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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拼命地強作歡顏,在迎合地笑,也在發表自己對這些問題的意見。所以,沒有一個人察覺到了紫乃原的內心深處的變化,只有水江感到了。
&ldo;我是個旱鴨子,要不就是塊水泥塊兒。要說游泳,無非就是在水面上移動一下,而我在水面上連一秒鐘都呆不住,所以我從小就怕水呢。&rdo;
當大家聊到游泳時,紫乃原是這樣對大家說的。
但水江知道在他心裡掩飾的是什麼。他這時的表情和水江問他那個叫&ldo;鹿田&rdo;的女人是什麼人時的表情是一樣的。
他的目光是虛無的。
他像漫無邊際地尋覓著什麼,向遠方眺望著。
他心慌意亂、心緒不寧。
他常常像如夢初醒一樣,思緒被大家的笑聲一下子拉了回來。
雖然這些都是在一瞬間發生的,但水江還是感覺到了他的神情中有絕望的成分在裡面。
紫乃原肯定處於一種苦惱之中,他似乎想要拼命地挽救回什麼。他那雙緊緊地盯著天花板的眼睛中,分明流露出乞求幫助的神色。
志方綾子‐‐
水江在心中再次唸叨了一下這個女人的名字。
剛才人們不是說到了有夫之婦不倫的事嗎?會不會因此紫乃原想到了志方綾子的事情呢?
這種推理,並不是出於水江對志方綾子的敵意和嫉妒,她從一開始就沒有讓自己陷入這種沒有根據的苦惱之中。
水江從紫乃原的表情中察覺到他和志方綾子之間有那種不倫的可能性,否則就無法解釋紫乃原目前的精神狀況。
到了後來,水江更加感到自己的猜測是沒有問題的了。
10月6日晚上是紫乃原最後一次出現在北御門家中。
不僅如此,水江和紫乃原從未發生過的連續10天不見面的事情也發生了。在那之前,水江曾提出要去順一深澤的公寓看看,紫乃原卻沒有答應。
於是,水江便選擇深夜或天剛亮、上班之前的時間往紫乃原的公寓裡打電話,但許多時候都是沒有人來接。但這個時間他應當在家呀!
也許他把電話扔在了寢室外面,或用毛巾被裹起來塞到了床下。在他的身邊肯定還有一個女人的笑臉。
這個女人長什麼樣,水江不知道,但她認為肯定是那個叫志方綾子的。水江的頭腦中常常浮現出那個女人會心的笑臉。
但是,即使這樣,也絲毫沒能引發水江的嫉妒心理。對於志方綾子的出現,水江想得更多的是要和她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然而,對於紫乃原這麼多天躲避自己一事,水江感到了一種不祥之兆。這是她心中唯一的苦惱。
水江把紫乃原躲避她的理由排列如下:
在伊豆的熱海,有一個高校時代的同窗會;
被請去參加同事的婚禮;
按約定在福岡召開一次消化器官的學術會議;
他必須出席在京都召開的國際血液專題座談會;
有關他主持的一項關於輸血的特別研究課題使他脫不開身;
傷風感冒什麼的,身體不舒服;
準備結婚,去高崎通知一下養父母;
其他等等。
水江能想起來的就是這些。
於是,她給東京醫大附屬醫院第一內科打了電話。果然,對方告訴她紫乃原去福岡或是京都出差未歸。
但是,水江卻並不認為這是事實,因為已經都快20天了,紫乃原可從來沒有這麼長時間不和水江幽會的。
10月29日。
距11月12日要舉行的發布會還剩整整兩個星期了。水江已經開始忙活自己一方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