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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翩翩努力想要轉移蕭長淵的注意力:「夫君,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以後要去哪裡?」
蕭長淵道:「不曾想過。」
雲翩翩憂心忡忡地看向他:「我們身上的錢財被山匪洗劫一空,戶籍和路引也沒了,現在相當於是黑戶,哪裡都不能去。外面世道那麼亂,到處都是山匪和流民,我覺得,與其在外面顛沛流離四處流浪,還不如留在這個世外桃源種田餵雞養小狗……夫君你覺得呢?」
蕭長淵眸光幽黑:「都聽娘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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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周郎中回到家,將門關上,落了鎖,驚覺後背冷汗涔涔。
他快步走進裡屋,臉色蒼白地看向那榻上的病弱少年。
「陛下,微臣看到蕭長淵了!」
第四章
「……你說什麼?」
正在喝藥的病弱少年聞言,臉上一愣,藥碗從手中滑落,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濃黑苦澀的中藥汁從藥碗裡流淌了出來,很快就洇濕了地面,留下一大片暗黑色的藥漬。
空氣裡瀰漫著濃鬱的中藥味,令人喘不過氣來。
病弱少年抬起陰鷙的眼眸,臉色蒼白地看著周郎中,眸光裡一片陰鬱森寒。
「周杞仁,你再說一遍……」
周杞仁便是這周郎中,聽到病弱少年的話,周杞仁渾身發寒,唇無血色地說道:「回陛下,微臣方才在村長的屋子裡,看到了墨國的君主蕭長淵。」
「蕭、長、淵……」
病弱少年咬牙切齒地從牙齒縫裡擠出這幾個字來,聲音低得如同滲血一般。
「他為何會來這裡?」
「微臣不知,而且,有一件事情很奇怪……」
病弱少年面色陰沉道:「何事?」
周杞仁心驚膽戰地回憶道:「蕭長淵的身邊跟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二人態度親暱,據江翠翠說,蕭長淵和那個小丫頭在路上遇到了山賊,所以才會來到此處……」
「山賊?」
病弱少年聞言,皺起了眉頭:「蕭長淵嗜血成性殺人如麻怎麼可能打不贏那區區幾個毛賊?莫非蕭長淵是在說謊?」少年陷入思索,臉色越來越陰沉,「可他為何要說謊?他究竟意欲何為?」
「微臣不知……」
看到病弱少年臉上愈發陰鬱的神色,周杞仁將腦袋埋得更低了。
「方才情勢危急,微臣不敢多加問詢,以免打草驚蛇。」
病弱少年聞言,抬眸看向周杞仁。
許久,他才緩緩說道:「你做得很好。蕭長淵其人,殘暴不仁,嗜血成性,當年孤和北雍國主聯合兩國之力都沒能殺死這個魔頭,如今的確不該貿然行動。」
周杞仁低頭道:「陛下言之有理。」
病弱少年長眉緊鎖,面色陰沉,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這件事情急不得,孤要好好地想想,如今敵明我暗,機會難得,孤一定要從長計議,以保這次萬無一失……」
昔日的失敗,慘痛的教訓,亡國之恨,兵敗之辱,一幕幕重現在病弱少年的眼前。
病弱少年在袖子裡緩緩捏緊了拳頭,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聲音低啞,帶著滅頂的恨意。
「這一次,孤一定要讓蕭長淵死無葬身之地!」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原來這病弱少年正是陳國的君主,陳乏善。
陳乏善他爹陳岱原本是墨朝的淮南節度使,後來造反成功,建立陳國,自立為帝。
陳乏善便是在陳岱造反前一年出生的。
陳岱極其厭惡陳乏善他娘夏氏。
陳乏善出生之後,陳岱就給陳乏善取名為「乏善」,用來諷刺陳乏善他娘夏氏惡毒寡善。
後來陳乏善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