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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進尷尬地喊了幾聲,都見蕭瑀沒有反應,這才輕咳一聲:「來幾個水性好的,去水底下找找那個女人,她受了傷應該遊不了多遠。」
幾人領命而去,殷羽指著自己:「其實我水性也不錯的。」
杭進揮了揮手,他也屁顛屁顛地跟著那幾人下了水。
杭進又蹲下身,對蕭瑀道:「殿下,這位……姑娘受了傷,您看我們還是先回城裡,找個大夫給她看看吧!」
蕭瑀這才如夢初醒一般,和杭進一起將沈晏送回馬車上。
沈晏醒來的時候已經黃昏了,她按著床板想要坐起來,卻覺得渾身痠疼,幾乎使不上力氣。
這時,一隻手伸過來環住她,幫她坐了起來:「大夫剛剛替你解了迷藥,身子這會有些不適很正常。」
沈晏身子一僵,不可置信地看過去:「蕭瑀?」
「是我。」
「你怎麼會在這兒的?」
蕭瑀看著她:「我本該說我是監軍所以在這兒,但實話是,我之所以來這裡,就是為了救你。」
來的這一路上蕭瑀想的很清楚了,什麼借著沈靈均去接近沈晏,什麼等著她到十四歲被賜婚給他,說到底不過是他對沈晏於心有愧不敢正視她而已,他想要沈晏嫁給他,就應該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訴她,這才是他蕭瑀的性格。
沈晏卻被蕭瑀的話給嚇了一跳,慌亂之中想要推開蕭瑀,卻因為手上無力,竟然直接倒進了他的懷裡。
蕭瑀感覺到懷中軟軟的一團,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原本想講的話都給忘記了。
沈晏爬起來,氣急敗壞道:「快點放開我!」
蕭瑀「哦」了一聲,十分坦然地張開雙臂,可惜沈晏完全高估了她的身體,沒了蕭瑀雙臂的支撐,她完全就是朝著床板栽了下去,就在她即將摔到之時,蕭瑀又及時伸手將她撈了回來。
沈晏又急又氣:「蕭瑀!」
蕭瑀卻覺得格外新奇,沈晏暴躁的樣子就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奶狗,雖然很兇但沒什麼攻擊力,可愛得讓人想把她抱進懷裡。這樣的沈晏他從未見過,與前輩子相比要有趣得多。
沈晏被氣得頭一陣一陣發暈,蕭瑀見狀也不敢再逗弄她,老老實實將人靠在枕頭上,將她暈倒後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到眉姑拿她來威脅蕭瑀的時候,她不自然地抿了抿唇。
蕭瑀說完,有些猶豫道:「你身上的迷藥解了,脖子上和臉上的傷也上藥了,但是……」
沈晏心一提。
蕭瑀握著她的手,將袖子拉開,上面密密麻麻的水泡把沈晏嚇了一跳,她顫抖著問:「我……我這是怎麼了?」
「這是滇西的痋術,大約每三日會發作一次,我找了懂痋術的巫醫替你診治,雖然能夠緩解發作時的疼痛,但除了施術之人無人可解。」蕭瑀頓了頓,「如果要徹底治好,恐怕只有等我們抓到眉姑以後了。」
沈晏初時被自己手臂的樣子給嚇到,但聽蕭瑀解釋之後,反倒釋然了,她問蕭瑀:「也就是說,我現在不能回朔京了?」
「是的。」
沈晏點了點頭,卻沒有和蕭瑀預想的一般露出沮喪的神情,反而十分平靜:「我想給爹爹寫封信,讓他不要擔心。」
蕭瑀沉默了一下:「你現在身體不適,不如讓我替你寫吧!」
沈晏本想拒絕,但實在力不從心,只能勉強點點頭:「好吧!」
蕭瑀出門去拿紙筆,正好遇到準備敲門的杭進,看到杭進朝他搖搖頭,蕭瑀臉色一變:「出去說。」
杭進先前領人在赤水沿線搜尋眉姑的蹤跡,但是不管生死,都沒有找到她的蹤影。
杭進說:「滇西人自小生活在赤水邊,加上殿下沒有射中她的要害,這才僥倖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