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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思華年一聽到這個稱呼就覺著不爽,因此本能到皺起了眉頭,“那個有病不治的面癱男人?”
“……”對方所說的應該是布洛諾斯總長,絕對不可能是他們那個成天眉目含春的二隊隊長,“是愛爾薩隊長。”
聖佛朗西斯科·愛爾薩·羅桑?
她對那個桃花眼男的印象還好點——可是,他為啥要叫人燒掉她的衣服?
“為什麼他要燒我的衣服?”這麼想著,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女人毫不遲疑地問出了口。
“因為您的衣服上可能沾有殘留的孢子粘液。”男人倒不隱瞞,旋即注視著她疑惑不解的臉,開口據實以告,“謹慎起見,需要作焚燬處理。”
孢子?什麼孢子?
一頭霧水的女人歪著頭盯著男人瞅了一會兒,忽然就想起了那隻憤怒的蘑菇君在臨終前爆裂而出的粘稠液體。
該不會就是指那個吧?
她擺正了腦袋,不自覺地眨了眨眼。
“請您先去休息。”男人見她似乎自己領會了什麼,也不再多說,而是眼球微動,看了看她溼漉漉的黑髮,“並請擦乾頭髮。”
“哦……”思華年乖乖地應了一聲,抬手摸了摸自個兒那尚在滴水的一頭長髮,轉身就打著噴嚏往回走。
“……”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男人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一句話尚未關照。
還是……算了吧……畢竟是句可有可無的話。
然而讓他始料未及的是,正是這句在他看來可說可不說的話,卻成就了思華年十分鐘後截然不同的反應。
當她見到了不在預料之內的那張(欠扁的)臉,心下委實是吃了一驚的。
隨後,自認為自己八成已經罹患感冒的女人,不受控制地在某人面前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等到她捂著鼻子擰緊眉毛抬頭去望之時,目睹的是男人略帶嫌惡的眼神。
“你瞪什麼瞪!?還不是你莫名其妙把我扔海里給害的!?”
何況她已經捂住口鼻了啊!他一個暴力值無上限的大男人,計較個毛哇!
被反瞪一眼的布洛諾斯·艾利斯·唐寧自然不可能感覺到絲毫羞愧,他只是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就全然不顧部下羅桑特地帶他前來與思華年相見的用意,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你……你你……”對方做錯了事還甩人冷臉的模樣當真叫女人看不下去了,她一手指著男人淡然走遠的身影,一時間竟是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你看看他!這什麼人哪!?”下一刻,她就猛地回過神來,驀然側首看向一旁裡外不是人的二隊隊長——羅桑,毫不避諱地數落起其頂頭上司的不是。
“呃哈哈……”面對女子義憤填膺的指責,羅桑也只好先咧嘴賠笑兩下,“小年年啊……其實你是誤會長官了。”
“誤會?!什麼誤會?!能怎麼誤會?!”可惜思華年一聽對方是在替那傢伙辯解,立馬就雙目圓睜著炸毛了。
“他把你扔下海吧,主要是因為你的胳膊沾上了變異真菌體的孢子粘液。”羅桑好整以暇地解釋著,稍稍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那玩意兒吧,雖說不至於到處亂飛繼而侵染到這飛船上的人,但是對你本人多少是有害的,所以他才想著,把你扔海里洗洗……”
“誒等等!”沒等羅桑解釋完畢,思華年已然迫不及待地伸出一隻手掌,示意他姑且暫停,“我……我不是已經把沾上那個什麼粘液的外衣給脫掉了嗎?”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眼見女人在對孢子粘液的認知上存在誤區,羅桑即刻耐心地展開了解說,“在當下變異的菌物界裡,有些真菌的孢子是靠空氣傳播的,它們的散佈能力強,但侵染後的致病性通常不高;相比之下,那些被禁錮在粘液裡的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