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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改寫稿的幾句話
人,都在用一生寫一篇小說。
我現在在用一年寫一篇小說。我總想用一年把一生寫完,這很顯然是不明智的,所以難免有虛構的故事。王小波說,我總在編故事,但不希望人們看出它是編出來的。我也一樣在編故事,但希望編得更真實,更耐讀一點,至少希望讀者能看出來我是在認真編故事。所以改寫。
真正動筆了才知道,改寫其實比第一次寫更難。看著每一個字都覺得是那麼親切,都捨不得刪除。真狠心刪了,一動筆,又是老調重彈。
這次改寫,語言沒有大的變化,還是齷齪路線,要說風格,那是作協的老爺們談論的話題,我輩還不夠格。變化較大的主要是人物關係和故事發展,本來想弄得唯美一點,但想想生活哪來唯美,那不過是騙騙讀者的點選,騙騙自己的感情罷了。另外在文中新增了一些成都元素,可能會讓你對發生這些故事的城市背景瞭解更深刻一些。
也許你更喜歡以前的紅粉成都,也許你更喜歡現在的紅粉成都,蓋棺定論似乎太早,等你看了改寫稿再發表你的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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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南京女孩鞦韆
我給朱波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和一個自己也叫不出名字的女人在床上做有意義的事。
他抄起電話喘著粗氣吼道,哪個龜兒子哦,不看看好多時間了。隱隱約約傳來一個女人的叫聲,猶如思春的貓,在成都的上空叫得靡亂而驚慌。
看了看錶,凌晨一點。我說你不會開始做“早操”了吧!他聽出我的聲音,笑著說,沈沉是你哦,忙著呢,有事快說!我說你娃早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他嘿嘿笑著說,你不在其中不知其味啊,哪天哥給你找個嫩爽點的嚐嚐鮮。我罵了句滾你舅舅的,明天上午在濱江路陶然居見,順便去慰問下你的老相好!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朱波是我大學同學,也是我在成都最好的哥們。很久以來,我一直不能把大學時那個靦腆的朱波和現在這個千萬富翁聯絡到一起。
記得報到那天,一個舍友操著陝北話問朱波的“波”是有水的波還是沒水的波時,他的臉紅得像偷情被抓個正著的大姑娘。
畢業後他當區委副書記的老子,給他安排了個外貿公司的好工作,幹了不到三年就辭職自己開了個皮包公司,在社會上幹些坑蒙拐騙的勾當,幾年下來資產上千萬,從此混跡於鬧市,呼朋喚友,夜夜笙歌,混得人模狗樣。用他的話說叫“成都上流生活情趣”。
鞦韆已經回了南京,根據日程安排,我們維持了三年的婚姻將走到盡頭。我看著空蕩蕩床發呆,枕頭上彷彿還殘留著她的體香。此時的我獨自呆在這個七十八平米的家裡,感覺像凌晨睡在天府廣場的長椅上,寒冷而寂寞。
床頭櫃上放著鞦韆的照片。照片上的她右手挽著一個穿橘紅衣服的帥哥,左手撐著一把天藍色的傘,微微地側著頭,看著身邊的男人拿著手機發簡訊,她的神情是那麼的專注,在略顯瘦削的臉上找不到絲毫雜念,雖然地處成都,但身上卻散發著濃郁的江南女孩特有的柔軟。這是她第一次到成都時與春熙路口的雕塑合的影。
我還記得當時的情景。給她照完像,我裝著吃醋的樣子,嚷著也要來一張。設計的場景是,左手摟著一個女孩的腰,右手牽著另一個打電話女孩的手,做花痴狀。她一把搶過相機,惋惜地望著我說:“色狼,我發現你沒救了,連雕塑的豆腐都要吃!”一口南京腔,聽得人肝腸寸斷。還沒等我做出反應,她已經咯咯地笑著跑進了太平洋百貨。
看著照片,時間彷彿流轉,就像照片中那個名叫“擦肩而過”的雕塑,滿清辮子和摩托羅拉出現在同一時間,長衫馬褂和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