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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堅持自己出了擔保費用,說不想讓我委屈自己。這才不到一年,就弄成這樣,我哪有臉跟他們說。”莫敏儀流下了眼淚,倔強地將頭扭向一邊,
“每次跟他們影片聊天,我都說,我在這邊生活得很好,阿駿對我很好。”
任苒與國內的聯絡,不過是偶爾跟父親任世晏通話,父親泛泛問她在這邊的學習生活情況,她照實回答。任世晏絕口不提他的情況,她也不問。她的生活可以說是隻為自己負責即可,她當然能理解莫敏儀的痛苦。
勸慰了半天莫敏儀,讓她回房睡覺,任苒再沒有睡意。她一直看書,知道半夜,才聽到祁家駿車子回來的聲音。
她匆匆下樓,只見祁家駿已經進來,開了冰箱拿水喝,他看她下來,微微一怔:“小苒,怎麼還沒睡?”
“阿駿,偶爾出去玩玩可以,不要天天玩到這麼晚啊,而且酒後開車,這裡抓到處罰很嚴格的。”
祁家駿笑了,“知道了,很晚了,你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學呢。”
他這樣客氣拒絕的口氣,讓任苒難以為繼,她氣餒的想,已經生分至此,讓她怎麼去勸?然而看他頭髮凌亂、臉色蒼白的樣子,她到底沒法就此作罷。
“阿駿,還是好好上課吧,馬上一年的預科要結束了,要選好專業準備上大學……”
“小苒,你為什麼會想到讀金融?”祁家駿突然問她。
選擇這個專業,她沒跟任何人商量,可是她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根本不需要她的回答,果然他丟開了這個問題,“當然,我猜不是因為興趣。至於我,我不用想,準備去讀個企業管理,學成以後,大把時間當父母的好兒子,按他們的要求生兒育
女,接管公司,所以現在……”
他站定,正正對著任苒,嘴角露出一個微笑,英俊的面孔在燈光下有一種頹廢而炫目的美感,“我覺得我有權利放縱一下自己。”
任苒想,她甚至試過離家出走、與人同居,由她去勸不過21歲卻似乎已經看到歲月盡頭的祈家駿不要放縱,顯得沒有說服力。她只能移開目光:“如果你的放縱能讓你和你愛的人快樂,我沒什麼可說的了。可是現在敏儀並不開心,你看上去……也不
快樂。”
“我當然不快樂,不過誰都沒權利要求一定能得到快樂。我也知道敏儀不開心,我給她的忠告是:兩個不開心的人,沒必要捆在一起。她是自由的。”
任苒驀地盯住他:“阿駿,別說這種話,太傷人。不要以為她愛你,你就有了傷害她的權利。”
“我以為,愛上一個人,其實就是拱手給了對方某種權利。”祁家駿淡淡地說。“你沒這種體會嗎?”
任苒再度啞然,祁家駿與她擦肩而過,邁上樓梯,頭也不回地說:“別為我和敏儀操心了,她沒你這麼死心眼。”
第二十章
當天晚上,任苒失眠了。墨爾本的八月,正當殘冬,但這裡並沒有嚴格意義上的嚴冬,氣溫最低也在八九度的樣子。她的房間在房子的二樓,開窗就對著屋後一片草坪,後面是一片桉樹林,環境十分幽靜。她躺在床上看出去,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掛天空,清冷的月光照得床前如同灑上了冷冷白霜一般。
然而此刻,她沒有心情欣賞良辰美景,她的心底突然充滿了煩亂。
所有人都認為,她在異國適應得很好,讀書、打工,閒暇時出遊,生活井井有條。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刻意將時間安排得滿滿的,因為不做功課、不打工、不看書時,總會覺得孤獨而茫然。
她與父親保持著有限的聯絡,沒法再親近起來;她從小到大的朋友,現在是她同學的男友,她需要煞費苦心與他保持合理距離。
她眼看著她頹唐,卻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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