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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沒有關係?如果沒有她用離家出走阻撓我們結婚,我怎麼會失去我的孩子?如果不是她用親情威脅你,我怎麼會成為你的妻子卻不能住進屬於你的房子?到現在,我已經基本失去了當母親的指望,我們的婚姻就是因為她,才從一開始就失去了意義,我當然有理由恨她。”
說到最後,季方平猛然將頭扭向另一邊。任世晏啞然,幾分鐘後他再度發動車子,一直到回家,兩人都沒有再說什麼。
幾年相處下來,任世晏知道,他與季方平的婚姻確實有很大問題。從結婚以來,他們都小心迴避著,卻還是不時會有小小的爆發,但季方平像今天這樣毫無顧忌地講出對任苒的憎恨,仍然讓他震驚了。他再次意識到,任苒選擇遠離家鄉、留在北京工作是對的。
隔了一週,任世晏到北京來參加一個學術交流活動,順便到女兒這裡小坐,他講起祁家的近況,任苒這才驚異地發現遠在異地的自己居然也被扯進了一場家庭風波里面,越聽越心驚。
任世晏當然不會對女兒講起季方平的反應,他只明確提醒,“小苒,我知道阿駿從小到大一直喜歡你,以前我也贊成你跟他在一起,可是現在不同了,他畢竟是結了婚有孩子的人,攪進他們的關係並不明智。”
任苒沒拿現成的那些話去反駁她父親:你也曾經以結婚有孩子的身份與另一個女人攪在一起,你們後來甚至結了婚。這些話傷人傷己不說,她明白,任世晏是為她擔心。
她苦笑了一下,“爸爸,你想一想,以我的切身感受,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我跟阿駿,”她窒了一下,想起祁家駿的那個擁吻,再沒辦法說他們只是兄妹感情,她搖搖頭,重複道:“不可能的。而且,我已經有試著交往的男友,阿駿還見過他。”
任世晏放心了很多,“那就好。他的婚姻有什麼問題,他必須自己解決,哪怕是朋友之間的關心,放在別人眼裡,也可能會有其他含義。你絕對要劃清這個界線才行。”
在被上司林波再次叫去談話後,任苒馬上決定接受他的提議,去香港亞洲總部參加為期八個月的職業培訓。
培訓名字一公佈,對此最熱期盼的丁曉晴不在其中,她大為惱怒,毫不客氣地對著其他同事直斥任苒“心機深”、“陰險”,當面更是冷麵以對,再不假以辭色。
任苒沒有做任何辯解。
幾年時間,她學得最徹底的一件事就是,每個人做出決定的原因都是純粹私人的事,根本沒法解釋,沒法求得別人的理解;每個人都有自己願意相信的事實,辯解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促成她做出這一決定的最主要原因並不是對她職業前景的展望,她只是渴望換個環境,遠離感情上的困擾。
更重要的是,遠離北京。
北京朝陽CBD地區有將近四萬平方公里,差不多相當於兩個雙平島的面積,高樓林立,人口稠密,不期而遇的可能性總是存在著,既然她現在還沒法徹底淡然面對,那麼遠離便是最好的選擇。
任苒對張志銘解釋,“林經理說,我們銀行未來甚至可能將亞洲總部遷到內地,參加這次培訓,對新進不久的員工來講,的確是個難得的機會。”
張志銘表示完全理解,併為她感到高興。
接下來,他差不多天天過來,幫她打點行裝,將公寓退租,還主動提出,可以將不方便攜帶的私人物品放到他家裡寄存。
任苒想,她不能再要求更多離愁別緒了,這樣踏實細緻的關心,也許更符合兩個人準備對彼此認真的安排,也是他們一向理智而平淡的相處最好的延續。
任苒打電話告訴祁家駿這一決定時,祁家駿長久默然。
“我想給自己更多壓力,看看能在工作上做到什麼地步。阿駿,你也好好打理你家裡的生意,畢竟祁伯伯和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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