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頁(第1/2 頁)
兩邊再次罵成一團。
且說北戎將士被火器搞得頭痛,也很是艷羨,便想趁著夜晚去搶一波火器,甚至打探到了大周存放火器的地點。
可惜衛刃當年是釣魚執法,都能釣到王子騰的人,何況是北戎。
北戎人探查到的火器存放點,根本只是一個陷阱。通城裡派出來偷襲火器庫的一支北戎隊伍一無所獲不說,自己還被包了餃子。
-
在北戎王的誅心之論散佈半個月後,兩軍再次爆發了一場大規模交戰。
北戎王率眾衝出通城,試探著與大週一戰。
對大周來說,打消耗戰固然是優勢,但沒了通城,就有一個最大的劣勢:北戎隨時可以退守通城。
論機動性,這世上再無人及得上北戎的騎兵。他們可以從通城衝出來,再及時沖回去。
大周將士每回只能截住他們的尾部隊伍。
只是這一回交戰,讓北戎王想不到的後遺症出現了:他身邊忠心耿耿的副將見到衛刃後那是痛心疾首,像是牧羊人含淚招呼迷途的羔羊。
你快回來啊,這裡才是你的家。
便是衝上去近距離交手也絲毫沒有殺意蓬勃。
而衛刃在看到北戎王身邊副將沒有殺意地沖他奔過來後,也就停下了刀,麻利地把他活捉了。
北戎王:……真的,有一個豬隊友,比狼一樣的對手還要狠。
想起上一回對著衛刃衝過去,然後立刻無了的左副將,北戎王很是心累:我這兩個副將,一個上去送死,一個上去送自己。
只見那右副將雖被衛刃抓獲,雙手被反剪著捆成母雞被擒狀,卻不顧自身安危,只是遙遙對著北戎王嘶吼道:「大王您放心,我一定勸得小王爺回咱們北戎。」
兩軍對壘久了,有些詞彙彼此還是能聽懂的,比如北戎,比如大王,比如勸降。
右副將這話雖是用北戎當地語言說的,但大周這邊將士也能聽懂大半。
而且他嘹亮裡帶點沙啞的嗓音,傳播力極強。
那一瞬間,兩軍都靜了一下。
北戎王差點當場腦溢血:……算了,我只能當你死了。
而衛刃也因這句話收穫了極大的注目,裡頭還不乏大周將士的驚疑目光。惹得衛刃難得惱火起來,扯下這將領盔甲上縫著的獸皮,要塞到他嘴裡。
誰知那將領轉過頭來,眼裡含著一種熱切情緒,主動張開了嘴。
衛刃跟北戎王一樣心情複雜。
那將領用一種痛心的,看誤入歧途的孩子的表情告訴他,這位是打心底裡信了北戎王的話,把他視作了族人,甚至是北戎王族人。
衛刃見他張嘴,就牢牢塞住了他的嘴,心道:雖未曾正面大戰,但這幾個月盯守下來,他看出北戎王正是個狼的脾氣,兇狠卻又不乏狡戾。
但他身邊兩個副將倒是不如他甚多,一個如野彘般豬突猛進,一個如同老牛一樣固執認死理。
-
衛刃之後將自己所想之事,與理國公等人說了。
「到底是底蘊薄啊。」
理國公感慨道:「咱們大周是百年底蘊了,可北戎分分合合亂者為王,當今北戎王也不過四十歲,從他少年起兵奪得兀朮王位,到一路整合北戎,花了也就二十年。」
「但再是天縱奇才,也補不上這時日上的虧空。他一路打仗,哪裡有機會帶著北戎發展民計?」
「大周如今海運都放開了,各種火器層出不窮,西洋傳教士帶著新的曆法和各色古怪的洋玩意兒來到了大周,正是給咱們這盞明燈裡再新增新油呢。」
「北戎則不然,他們對火器的瞭解,估計還停留在二十年前跟咱們大周的那一場大戰上,那時候他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