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一更)(第3/3 頁)
楊寧、任先英、珠珠都很從容,她們把塑膠凳,椅子,全都收起來,放進大排檔的裡面,林舒月要幫忙,楊寧制止了她。
她說:“林記者,我以後,沒有機會再幫我媽媽收拾攤子了,這一次,就讓我們自己來吧。”
林舒月站在邊上沒有動,她拿起照相機,給她們拍了個照,楊寧看見了,請求她給她和她媽媽拍一張照,林舒月同意了,楊寧跟她媽媽都笑了。
林舒月的心裡像是哽著一塊大石頭。
杭嘉白到的時候,大排檔已經被打掃得很乾淨了。
葉雪玉跟吳冬豔也來了,吳冬豔跟林舒月道:“我手機放在辦公室充電,沒有帶。”
“沒事。”林舒月將手裡的錄音筆遞給她:“聽聽吧。”
吳冬豔沒有聽,她拍了拍林舒月的肩膀:“走吧,你也跟我們去做個筆錄。”
楊寧三人已經被戴上了手銬,楊寧在最後上警車,她一步三回頭的往坐在大排檔裡痛哭不止的中年婦女看。
林舒月想了想,去輪椅後面,把她也推上,中年婦女不哭了,她不住地朝林舒月道謝,林舒月這才知道,她有口吃。
林舒月在刑警大隊呆到了晚上十點,楊寧的媽媽已經被刑警隊的人送到了楊寧給她定好的養老院。
林舒月靠在審訊室外面的牆上發呆,一個小麵包遞到了她的面前,林舒月側頭,杭嘉白就站在她的身邊,林舒月接了小麵包:“杭隊,你說,她們會被判死刑嗎?”
杭嘉白搖搖頭:“不敢保證,但我們會像檢察機關說出她們的情況,以及楊寧遞交給我們的證據。”
法律,是社會的道德底線的兜底措施。法不容情,她們犯了法,她們應該被法律處罰。可林舒月又希望法律有情,她們是殺人了沒有錯,可她們在成為施暴者之前,也是受害者啊。
杭嘉白看出林舒月的難受,他道:“我們查了,歲山派出所有多次出警楊寧家的記錄。大多都是因為家暴,她媽媽的身上,有多處陳年舊傷,楊寧的身上也有。”
“去走訪任先英家附近的人也回來了,他們帶回來的訊息,跟任先英的口供對得上,我們還在死者孫顯順的電腦中,找到了一個調/教群,那個群中,都是教導男人怎麼去馴化女人、子女的。孫顯順多次在群裡發言,要讓他的老婆聽聽話話的去死,還每日在群裡彙報進度。”
“我們去探訪周翔的家中,從周翔的電腦中,找到了至少五名受害女孩的資訊。珠珠,並不是他唯一的目標。其中有兩三個,還是未成年。”
林舒月將手橫在眼睛上,任由眼淚水打溼了她的手臂。
杭嘉白拍拍她的肩膀:“去外面待會兒吧,雪玉跟冬豔都在外面呢,雪玉已經哭了一鼻子了。”
人世間太苦,楊寧三人的經歷,就算是他,也忍不住動容。為案件受害者或者施害者哭的事情並不丟人,他們這些大男人有時候也會因此掉眼淚。
畢竟人非草木,豈能無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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