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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畔笛心裡暖暖的,這麼感人的承諾,是從一個好朋友口中說出來的。而她的老公,卻似乎永遠也做不到第一個出現在她面前。在她有困難的時候,他人在哪兒?
長廊盡頭,顧燁霆默默地望著長椅上相互依偎的兩人,心底一陣抽搐。
他並非介意蘇景笙和莫畔笛的關係,他只是恨自己,為什麼在她和孩子遇到危險的時候,他不是陪在她身邊的那個——
艱難的移動腳步往前,顧燁霆感覺到腳下的每一步都堪比千金,重得他無法提起腳來。看著莫畔笛和蘇景笙在病房外面,他心裡清楚佳佳已經脫離了危險,可是他的心一點也沒有比之前好受。
他似乎已經預料到了接下來的一切發展——
莫畔笛會怨他恨他,佳佳好不容易跟他建立的感情會再一次土崩瓦解,徹底破碎。他夢寐以求的家,他苦苦等了五年才等來的家,在他結婚的那一天,被他自己親手葬送……
站在加護病房外面,看著病床上戴著呼吸機的佳佳,顧燁霆感到像是有一把刀在無情的剜著他的心,讓他說不出的痛——
同時他也慶幸,還好佳佳沒有離他而去,還好,佳佳幸運的活了下來——
“笛。”
顧燁霆站在蘇景笙和莫畔笛面前,低頭看著兩人,他的聲音說不出的暗啞。
聽到他熟悉的聲音,莫畔笛驀地睜開眼睛——
蘇景笙也瞬間抬頭望著顧燁霆,似乎意識到自己和莫畔笛的姿勢太過曖昧,他有些擔心的低頭望了一眼莫畔笛,等著她從他肩上離開。
可是,莫畔笛卻好像沒有反應一樣,她依然靠在他肩上,而且他明顯的感覺到,她抱著他腰的那隻手無形中握緊,加重了力道。
“笛笛,顧燁霆來了。”
蘇景笙在她耳畔輕聲說,他不希望在顧燁霆為了別的女人離開後,再鬧出莫畔笛和他蘇景笙的緋聞,到時候這兩個人就真的徹底鬧僵了。
莫畔笛的手指慢慢收緊,抓著蘇景笙的衣裳,死死咬著下唇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聽到顧燁霆暗啞的嗓音,她很想抬起頭看他一眼,可是心裡更多的是對他的怨,她不想看見他那張臉,至少在佳佳醒過來之前,她不想跟他說話——
顧燁霆靜靜的凝視著莫畔笛的側臉,她依靠在蘇景笙肩上,完全沒有理會他的存在。那種感覺就好像將他驅逐出了她的世界,不再過問他的一切。
他感到一陣慌亂,他害怕再次跟她分別的下場——
緩緩蹲下身,顧燁霆半跪在莫畔笛面前,他抬起頭望著莫畔笛,從這個角度,恰好將莫畔笛的臉龐看得仔仔細細。他看見她纖細的睫毛快速的眨動著,他看見她緊咬著下唇,唇上都泛起了白色的痕跡,那分明是在控制眼淚的小動作……
她想哭。
當他意識到她想哭的時候,他心底驀地絞痛。顫抖著伸出雙手輕輕的捧起她的臉頰,顧燁霆的嗓音抑制不住的哽咽,“對不起,我來晚了……”
“來晚了?”莫畔笛吞嚥了一口苦澀的唾沫,淡淡的對顧燁霆笑著,緩緩說:“從小到大,我參加過無數次婚禮,爸爸朋友的婚禮,媽媽朋友的婚禮,還有很多好朋友的婚禮,我聽到了很多從新郎口中說出的動人情話,還有那些山盟海誓——可是顧燁霆,我第一次聽到一個新郎對他的新娘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笛……”
顧燁霆心痛的望著莫畔笛雲淡風輕的模樣,她的每一個字都說得很輕、很緩慢,同時也好像在拿著一把刀,用心的一筆一筆刻在他心上,每一個字都讓他痛到了極致,而他只能忍受著那種剜心的痛楚,無法說出來。
“景笙,麻煩你在這兒幫我看會兒,我去一下洗手間。”莫畔笛抬起頭來,對蘇景笙淡淡一笑,然後站起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