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古代世界07(第2/3 頁)
只是巫邪一說,還是不祥。
就算是林涵符合秀女參選的條件,為免生事端,滄縣的一干大小官員還是默契地一同將這一人選從上報的名單中隱了下來。
林涵對此倒是沒有什麼困擾,藉著這股子妖風,趁熱打鐵開了一家香燭店。
平常買賣元寶香燭,從顧洲那裡學會了妝畫的技藝,偶爾還能接一下“私人定製”,生活倒也還算過得去。
只是這顧洲上京趕赴春闈,林涵的生活裡一下便開始變得安靜了下來。
林涵倒也不覺孤寂,她本就在各個塵世間飄蕩了許久,無人陪伴,默默縱覽這世間百態才是她的常態。
如今多了六識,也改不了當初的習性。
睡覺、吃飯、把每日藥鋪送來的補藥倒掉,祭拜、睡覺,在滄縣的日子來得安穩又祥和。
也不知過去了多少時日,估算著顧洲也該是時候回來了,只是也久久不聞他的音訊。
這日,林涵拿個木盆去河邊洗衣服,只見上流緩緩漂來了一具屍體。
將人拉上岸來,精美的刺繡錦緞下是浮腫蒼白的面龐——林涵恰好認得她——這是住在附近的女人,名叫春花。
春花很小的時候就被自己的賭鬼老爹賣了,一出生就沒了孃的女孩兒,從此就叫了勾欄裡的紅姨一聲娘。
可惜紅姨的“女兒”太多,春花早早地就出來做活“孝敬”紅姨。
除了紅姨,就連她那賭鬼老爹也時不時地私下來勾欄裡打秋風。
苦苦熬了幾年,賭鬼老爹死了,她攢下了幾分銀兩求人把自己贖下。
一場豪賭,那人沒有失約。
本以為能僥倖脫離苦海,卻不想那男人竟然做起了龜公的生意。
兜兜轉轉,春花到頭來卻竟是又換了個地方賣身。
林涵只見過她一次,在村口的桃花樹下。
她一身粗布麻衫,伸手輕倚,靜靜的站在樹下,卻比她身旁滿樹的桃花都要好看。
但就好像桃花會飄落到泥土一般,村口的婦人一口唾沫啐在地上,一把扭過自家孩子的腦袋不准他們瞧見什麼汙邪之物。
林涵問婦人這是誰?
婦人們便趕走了身邊的孩子,高揚著下巴,嘰嘰喳喳地拼出了一個不知檢點的女人的一生。
林涵再抬頭時,春花已經隨著一個男子的身影隱入街角了。
卻不想這再相見,已是此番光景了。
原本的粗布麻衣換成了燦爛的衣裙珠釵,但那美麗的面容卻是變得蒼白浮腫,了無生機。
作為滄縣殯葬業的一把手,林涵與滄縣的仵作也十分交好。
再加上顧洲的緣故,林涵將屍體帶去衙門很快就查明瞭案情——自殺。
春花去世時,她的丈夫在勾欄裡認識了新的姑娘,正大獻殷勤,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證明了自己沒有殺人後,春花的丈夫用袖子捂著手,拔下了春花頭上的珠釵。
罵了一聲“晦氣”,竟是連屍首都不要便跑走了。
無人收乞的骸骨被林涵帶走,埋在了城南的桃花樹下。
“春時開花,秋時結果,想來春花這樣愛美的人也會喜歡這樣的居所。”
林涵杵著鐵鍬坐在土堆,如此想著,不知怎的又笑出聲來。
這世間本就沒有鬼魂,人死如燈滅,她何必非要大老遠的將她葬在一顆桃樹下呢?
當真是做人久了,也沾染上了人的習氣了。
“涵姐!”
林涵一回頭,只見顧洲一襲大紅袍站在自己身後。
“中了?”
“嗯,狀元!”少年應得清脆響亮,臉上的笑意比落日的餘暉還要耀眼。
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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