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5 頁)
懂周瀟的意思。她害江聿琛?或許,她應該反問周瀟,是不是江聿琛害她的,比較多。
如果毀了她父母的遺物不算,那害她與許豫旬分離有算不算,又或者是,強/奸她算不算?
“周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她甩開了她的手,正欲離去。卻聽見,有些微涼的嗓音,穿越細密的空氣,直抵她的耳廓。
“江黎夕,你害他,連左手都斷了,還不夠嗎?他那時候,那麼愛小提琴,卻因為你……斷了手,永遠都無法再拉琴了。”
周瀟走到她的面前,含著滿目瘡痍的恨,擒住她的目光:“江黎夕,你可能沒有看見過,他多麼努力。他抵住所有人的反對,放棄了金融學了琴。我看著他,莫不吞聲地,從指間的血肉模糊,到融成厚繭。”
“他雖是天之驕子,但他付出的努力,又有誰知道。然而,他所有的信仰,卻被你跟許豫旬……毀了。江黎夕,即便他不恨你,但我……一直恨你。”
周瀟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踢踏的高跟鞋聲,迴盪在空曠的洗手間,有些死寂的恐怖。
黎夕從怔頓中回過神來,回想著周瀟的話。
江聿琛的左手,是被她……跟許豫旬毀了?
可是,在發生那件事之前,江聿琛的手,明明是好好的。而發生了那件事之後,江聿琛就出國了,並且,許豫旬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們根本不可能有任何關聯,更加不用說……江聿琛的傷,是被她跟許豫旬害的了。
周瀟的話,就如同渾水中的魚。即便黎夕使盡全力去撲騰,也尋不到它的一絲足跡。
**
黎夕沒有再回宴會,她一個人,在江家的花園的長凳上,整整待到了人去樓空,宴會散場。
她撫摩著長凳上的木條,經歷過數年的風吹雨打,早已不復昔日的紅漆色澤。
她還記得,當時江聿琛就是在這裡,摔了她的琴,摧毀了她對父母所有的依戀。
沉沉地一聲長嘆,原來,許多恨,依舊是難以釋懷的。
夜露漸涼,黎夕從長凳上戀戀的起身,徑直走回江家。
別墅中依舊燈火輝煌,只是,少了些許酒宴的喧鬧,倒也平靜優雅。
彼時,空曠的江家,有如死水一般沉寂。黎夕踏著緩慢的步子,一步一步地,邁上了二樓。
在路過江霖書房的時候,她滯塞住了腳步。怔怔地,停頓在了門外。
她是沒有這種偷窺偷聽的喜好的,只是,裡面傳出的對話,卻攥住了黎夕所有的注意力。
黎夕能辨別出,一股聲線屬於江霖,而另一股,則是屬於……周敬益。
眉頭蹙地愈發地緊,周敬益與江霖,雖是世交,但也不至於,會深夜在江霖的房間裡,促膝長談。
“哎……老江啊,你當初就不該收養黎夕的。”周敬益長嘆了一口氣,神色依舊精明而又銳利。
江霖從轉椅中迴轉過來,略帶惆悵地回應:“國棟的女兒,總不能讓她流落在外,受人欺侮的。”
黎夕整個人像是被釘在了門外,全身的血液迅速褪卻。江霖和周敬益……居然認識她的父親。
“話是這麼說,但黎夕終究是個禍害。”周敬益說。
江霖的眼眸褪去溫和,一下變得冰冷:“敬益,黎夕她是無辜的。父母的錯,不該因由她來承擔。”
周敬益搖了搖頭,深思片刻,才再一次發聲:“罷了罷了,當年的事,我們都沒有話語權。國棟的選擇,我們也應當釋懷了。”
“是啊,不知不覺,都二十幾年了。”江霖的聲音低了低。
周敬益再一次開口,黎夕卻聽不真切。她正想湊過去聽清楚二人的對話,卻被突如其來的懷抱,猛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