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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是……&rdo;
季豐這人最討厭長篇大論,討厭聽,也更討厭說。
其實她是真想聽聽,如果能夠一切清零,重新開始,他會把她放在什麼位置。
她現在沒等到那個答案,不多如今,他已經是主宰者了。
如果她有小狗一樣的耳朵,一定是豎起來的。
和他關係複雜,輕易解釋不明白,看他怎麼個說法。
季豐中間頓了頓下,隨後竟一本正經道:&ldo;你男友。&rdo;
這四個字一說完,自己都沒忍住笑了一笑。
季藍看著他笑,稍愣了片刻,看著白瓷盤子中,新鮮的橙汁順著果肉紋理往下流。
湊巧他手機響起來,起身出了病房。
季藍目送他出去,若有所地靠回軟軟的枕頭上。
和季豐是青梅竹馬,但並非兩小無猜,頭些年見面的次數十根手指數的過來,這幾年交道打多了,在同一張床上睡得也多了,但他們彼此都沒把自己歸放在男女關係上。
男朋友……
果然,他自己說著都笑了。
季藍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給醫院砸進普通職工一輩子的工薪,過後搬回家裡養病了。
季豐對她裝模作樣的問題很敷衍,而石曼認真詳細地替他答了一遍。
只是口頭說了婚期往後推一推,不會輕易取消。
她只當什麼都不記得了,總不能硬逼她嫁給她兒子。
季豐到了成家的年齡,大家閨秀白富美們都見了個遍,沒一個中意的,他在方面總是淡淡的,早不如年少時輕狂。
石曼心裡著急,正巧偷摸吃窩邊草的季藍被發現了,她順水推舟,自認兩全其美。
一直都知道石曼決定的事,說出的話,從沒有過收回的例子。
夜裡,季藍下樓倒水。
她穿著寬大的白色睡衣,習慣不穿鞋,光腳踩在冰冰涼涼的地板上。
在料理臺前,捧著杯子喝了好幾口,聽到後面腳步聲,轉身。
開著的小燈,即便光亮微弱,也能讓她認出那個熟悉的身影,並不害怕,是季豐。
他上下打量她一眼,說:&ldo;還以為進賊了。&rdo;
走到她旁邊的料理臺前,也給自己倒了杯,垂著眼看看她的腳,說:&ldo;腦子糊塗了,習慣還沒變。&rdo;
季藍解釋:&ldo;找不到拖鞋,不知道放在哪裡。&rdo;
季豐:&ldo;你怎麼知道我說的什麼?&rdo;
季藍張了張口,狡辯的話一句也想不出理由。
他很快又說:&ldo;又瘦了,多吃點吧。&rdo;
說完,捏著杯子上了樓。
季藍低頭,看看裙擺下蒼白的兩條細腿。
很瘦嗎?
等聽到樓上動靜沒了,她才上去。
石曼請了名醫師照顧季藍的術後康復。
新來的男醫生,年輕,溫和,愛說笑,而且長得不錯。
季藍常常一個人悶在家裡,杜絕了往日的人情冷暖,也不願意搭理愛打報告的張阿姨,唯一能和她說說話的人就只有李閔立了。
別墅後有一大片綠地,石曼每月花高價保養,旁邊還鄰著片湖。
季藍換上運動裝,連鬆緊的褲腰都變得鬆鬆垮垮,最近她真的瘦得不成樣子了。
李閔立教她一套動作,讓重複做著。
季藍每次轉腰的時候,都會看一眼他清俊的面孔,覺得有幾絲像早年風靡一時的一名韓國男演員。
運動中,季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