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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逗樂了他,關掉空調,把車窗開得大了些,夏末的風灌進來,不夠涼爽,但吹著很舒服。
季藍是真的餓了,饞她西餐廳的招牌牛排,但現在她只當自己沒有過什麼餐廳,自然不能主動提出來。
季豐問她想吃什麼的時候,她只說:&ldo;以前愛吃什麼,就還吃什麼。&rdo;
她以前唯愛吃她專屬御廚房的戰斧牛排,從前他來過幾次她的餐廳,知道她最好這口。
不過事與願違,季豐沒帶她去她想去的。
他把車開到了一個有市井氣息濃濃的小街,她覺得眼熟,又想不起來這個地方。
這裡是一間門店不顯眼的冰淇淋店。
點完東西後,她猛地想起,上中學的時候,她經常來這裡。
現在重新裝修了,難怪她沒認出來。
以前好幾次放學晚回家,都是和要好的女同學來這裡聊天,談論明星和學校的男孩子,季豐放假在家時,有幾次被石曼差遣過來接她。
季藍點了大份的雪基和甜甜圈,他在對面坐著,耐心地等她吃完。
季藍往嘴裡遞了勺粉色的雪基,大眼裝模作樣打量兩旁,問:&ldo;我以前常來?&rdo;
他身子朝後倚著,如果表情能說話,現在他臉上的,大概是一句:你繼續裝。
見他不回答,季藍也沒話說,低頭吃完整整一杯子的冰淇淋,手指捏起塗了巧克力的甜甜圈,拇指送進嘴裡舔了下。
不知道他正看著,也沒在意。
季藍病後,落到了多走幾步都要喘一喘的地步。
石曼嚴格控制她的飲食,這種東西,在家裡時,她看都不能看一眼。
她無意往玻璃上看了眼,是想看看自己劉海有沒有亂,不管以前還是現在,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比和他一起時更注重美貌。
卻在這時,見到外面街上走過的一個男人的身影。
高高瘦瘦,穿淺藍色襯衫和灰色的褲子,看不清臉。
她盯著他,不斷往後扭著脖子。
季豐出聲道:&ldo;在看什麼?脖子都要斷掉了。&rdo;
他的話把她心思強硬地拉回來。
季藍覺得剛才的人影眼熟,但沒看出個所以然,只得悻悻收回目光,很快不再去想。
季藍這一覺睡得不舒服,早上被張阿姨叫醒,張阿姨告訴她,不是早上了,這會兒快要到中午了。
早上沒起得來,就睡到到現在,可能還會繼續睡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多了,身子像飄在雲裡,不像自己的了。
張阿姨把手貼在她額頭上,想摸到了火炭,趕緊起來了。
季藍又病了,燒得很嚴重。
家庭醫生來了趟,季藍吃了藥,迷迷糊糊地繼續睡著。
下午石曼下班回來,季豐晚上要應酬,回不來了。
&ldo;怎麼好端端的,發起燒來了?&rdo;石曼說。
季藍病懨懨地說:&ldo;昨天吃了冰淇淋。&rdo;
石曼擰眉,&ldo;你現在身體這樣,怎麼能吃那麼涼的東西?&rdo;
季藍使壞地說:&ldo;季豐帶我去的。&rdo;
石曼聽了更生氣,拿出手機撥了季豐的電話,那頭接通後,氣場凌厲地出去訓他了。
聲聲質問從外面傳來,季藍得逞地笑了下。
季藍偌大的公主房安安靜靜,一整天沒添上朝氣。
深夜,有人推了門進來。
門把無聲擰動了下,隨後門開了道縫。
季藍剛好醒了,眼睛往那兒瞥了瞥。
她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