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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沖一旁的季豐哀求道：&ldo;你出去吧，好嗎?&rdo;

季豐故意的，轉身往後看了看，然後指著自己，說：&ldo;我嗎?&rdo;

季藍連連點頭。

他又說：&ldo;為什麼?&rdo;

季藍還沒回答，一旁的小護士笑起來，說：&ldo;拔牙的時候都不好看，一嘴的血，是怕毀了形象?女孩子都愛美嘛。&rdo;

季藍像是被踩到尾巴了，立刻否認：&ldo;怎麼會。&rdo;

但理由她就是說不出來。

把眼睛緊緊一閉，說：&ldo;反正，你就是出去吧!&rdo;

他還算配合。

季藍出來的時候，臉腫著，眼睛也腫了。

小護士好心給了她一個醫用口罩，只露出水汪汪的眼睛。

季藍被送出來的時候，季豐悠閒地坐在沙發上，還翹著腿。

醫生也坐下，交代她術後護理。

外面助理通知有病人來面診，於是他就出去了。

季藍像是沒了半條命，奄奄一息地窩在座位裡，口罩還不願意摘。

季豐站起來，走過來。

彎下腰。

她眼睛無神地看著他，想的是那天晚上，也是這樣。

季豐的手放在她耳後，想把口罩取下來。

季藍慌著制止，手握在他手腕上，搖頭。

季豐溫聲勸著她：&ldo;我就看一眼。&rdo;

好歹季藍還對自己的顏值很有自信，想著必定不會醜到哪裡去。

猶豫了，在他眼裡，就是同意了。

其實她的臉也還好，就是裡面腫了，比平常大了半圈。

感覺他手的溫度似乎會傳到臉上來，讓她面板紅了紅，熱了熱。

口罩被取下來。

季豐垂著眼看著她，半天，&ldo;真醜。&rdo;他說。

季藍懷疑自己聽錯了。

本應該出現的關懷呢?被狗吃了?

她氣得拍掉他的手，嚴嚴實實地重新戴上口罩，再也不願意摘下來了。

三天後去複診。

季藍三天沒吃下東西，臉上腫脹好了些，但還是帶著口罩，不願意露出臉。

這一次複診，依然是季豐陪著。

三天沒見，季藍穿著白色的大t恤，車禍後身體還沒恢復完全，本來就瘦，現在裡面顯得更空。

季豐看著她，皺起眉心。

他忍不住問：&ldo;你現在多重?&rdo;

季藍今早稱體重，自個兒都被嚇到了。

不願意回答，只是說：&ldo;你猜猜看。&rdo;

季豐上下掃視起她的身板，說：&ldo;這怎麼猜?知道菜市場稱雞鴨嗎?沒稱，好歹也得掂一掂才知道。&rdo;

季藍呵笑了聲，說：&ldo;死心吧，不可能給你掂。&rdo;

季豐眼裡笑容很惡劣，說：&ldo;應該也差不了多少，身上瘦了，但臉腫，所有這就平衡了。&rdo;

季藍氣得死死瞪住他，表情扯到了拔了牙的傷處，疼得她猛吸了口涼氣。

又急又氣，眼淚瞬間疼出來了。

季豐見了，臉色立刻變了變，抓住她捂著腮幫子的手，讓她別碰，又被季藍一把拍上去，清脆的響。

他沒放手，反而離得更近了，語氣也溫柔下來，問：&ldo;疼到了?&rdo;

誰都沒注意到一旁走來個帶著個男孩子的中年男人。

見了他們，意外地說：&ldo;誒?季豐，藍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