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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想來他是青樓常客,此其二。聶大少眼睛長在頭頂上,與我交手之時,毫不猶豫一腳將我踢下漕河去……就算他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可是爹啊,你閨女我顯然不在他憐的那些香,惜的那些玉之列……何苦來哉?”
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略大了些,連院子裡站著的聶小肥都聽到了,他偷偷去瞧自家主子,見他少見的安靜,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難道是被秦娘子接二連三的言論給打擊傻了?
聶小肥很擔憂。
秦家這位姑娘真是又傻又二……他已經找不出貼切的詞語來形容她了。
殊不知聶震心中在想,哦,原來我在她心裡這般不堪啊?細一想,好像自相識以來,還真沒對她有多好過。可是這樣倔頭巴腦的丫頭……他幾乎可以想象,要是真對她似一般閨中弱質一樣憐惜起來……她會不會驚嚇的暈過去?
她的心臟強悍,暈是不會暈過去,可是要是真惹怒了她,提拳暴揍這種事,肯定做得出來。
但更快的,聶震被自己心裡冒出來的這種念頭嚇了一大跳:我居然……居然想著要是對她憐惜起來,會是什麼光景……思緒太快,連自己都駭住。
秦博不知牆外有耳,眼見聶大少被否定,又熱情的向閨女推薦:“你覺得金大夫如何?這幾日爹的腿經他治療,好像有點知覺了……”
聶震在房外只聽得秦苒拊掌而樂:“爹與女兒真是英雄所見略同。金大夫年紀輕輕,孑然一身,又有一手好的醫術,餓倒是餓不死的。最重要的是……他全無武功,賺的銀子全部上繳,要是反抗……在女兒手裡,應該反抗不了吧?”
聶小肥這會覺得,其實他有空擔憂自家少爺,還不如同情小金的好。
秦博困難的,想要糾正一下閨女的觀念,弱弱提醒她:“兒啊,出嫁從夫……”
秦苒對此質疑:“爹啊,不是……誰的拳頭硬,就聽誰的嗎?”
——這孩子的婚姻觀居然錯亂成這樣了……秦博表示無能為力。
他在女兒最需要保護的時光裡,成了被保護者。應當接受保護的孩子,居於保護者之位,長久的責任位置互換,終於造成了今天的錯亂。
秦博很內疚。
秦苒覺得,這樣的婚姻前景展望起來,還是很樂觀的。
聶小肥悄悄離正房遠了些,彷彿這樣就會安全許多。
她們父女倆這會談的興濃,連說話聲也忘了壓下來……聶小肥這樣的耳力也將房裡動靜聽了個清清楚楚。
秦博顯然習慣了遷就女兒,最終妥協:“……其實,只要不是金大夫打你就行。”若說婚姻裡必然要有一個人吃虧,那麼他還是覺得虧由別人去吃,便宜由自家閨女來佔就好。
人都是護短的不是嗎?
秦苒安慰憂心的老父:“他打不過我的,爹你放心。”
——不過這一切得基於聶震肯將金三千的賣身契還回來,金某人的恐女症能夠好轉。
她不過閒來無事,與老父閒談,順便……以展望未來的形式,安撫下老父恨嫁的心罷了。
院子裡的主僕卻當了真。
聶小肥咋舌:這對父女倆肯定瘋了……
聶震活動了下手腕,不是滋味的嘀咕:“難道小金最近除了治病,還要學武?”
諸多安排,都未曾付諸現實,第二日天色未亮,秦家小院的門被拍的山響。
靳良雄受傷了,性命垂危,只在旦夕。
前來報訊的是靳勇,前段時間在秦家照料過秦博的那漢子。
清江浦漕幫幫眾與隔壁山陽縣的漕上兄弟爭地盤,起了爭執,結果兩方兩百號人馬提著棍棒幹了一架……靳良雄老胳膊老腿,跑到前線去調節,被打紅眼的對方兄弟給捅了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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