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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細地挨個看下去，本有些漫不經心的眼睛睜得越來越大。

他猛地抬頭看了看面色平靜的祁澈，再看了看他身旁表情微妙的高臨，半晌重新低頭，再次確認紙上的內容，以防自己出現了幻覺。

這上面除了寫明何時需要共同會見親友、何時公開關係、需出席的各類活動之外，最下面則是一張每日時間表。

&ldo;-7:30：起床，互道早安。

-8:00：共進早餐，如分隔兩地則拍照餐食內容傳送。

-10:00：上午交談時間，五分鐘;

……

-21:00：面對面聊天(或通影片電話)，時間可按需調整，交流(或影片電話)時長15分鐘。-22:00：互道晚安。&rdo;

感覺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才終於看到最後一個字，然後顧凌沉默了。

他緩緩抬起頭：&ldo;?&rdo;

作者有話說：

這個時間表好像缺了點內容(不可以瑟瑟)

第3章 凌凌漆

我養的狗

對上顧凌滿眼寫著問號的眼睛，祁澈平淡問道：&ldo;有什麼問題嗎?&rdo;

顧凌：&ldo;……&rdo;

眾所周知，當一個人發出「?」的時候，不是覺得自己有問題，而是覺得別人有問題。

顧凌拿著時間表的手微微顫抖，畢竟這東西對於人類藝術來講還是過於超前了。這算什麼，兩個ai努力學習人類婚後日常但顯然很失敗的典型案例?

&ldo;這……這是不是有點……&rdo;他努力在腦中檢索一個比較合適的詞，半晌才艱難說道：&ldo;……&rdo;

祁澈微微低頭，看了他一眼。

雖然沒有多餘的神色，但是顧凌依舊從那雙薄涼的眸子裡看出了一絲明顯倨傲以及極不贊同。

祁澈淡淡開口：&ldo;我認為，這反而代表一種敬業精神。&rdo;

顧凌：&ldo;……&rdo;

顧凌默默低頭，再次看了一遍這張內容很溫情、形式很生硬的「美滿婚姻日程表」。

他彷彿明白了什麼，隱約覺得自己是在看一個劇本。

原來這位被視作演藝圈瑰寶的年輕影帝，是在把這樁商業聯姻也當做一場戲來演?

確實太敬業了。

顧凌扯了扯嘴角，勉強笑道：&ldo;在人前我們表現得逼真一點就可以了，這種很私人的……有必要嗎?&rdo;

祁澈：&ldo;只有你自己相信，才能讓觀眾相信。&rdo;

顧凌：&ldo;……&rdo;

他頓時覺得自己身邊刷刷刷導演燈光收音攝像全到位了，而對面則站著這部口碑大作裡的男一號，正在教導自己演員的基本修養。

就算甲方如此敬業，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原則，所以只能……

義不容辭了。

顧凌把時間表收起來，後牙微微咬緊，生怕自己一衝動說出點什麼得罪甲方的話：&ldo;好的，收到。&rdo;

不就是說個早安晚安一起吃個飯嗎?不算什麼，畢竟物件可是祁澈，京州最大豪門祁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退一步海闊天空。

見顧凌答應，祁澈沒再說什麼，站起身來，逕自從顧凌身旁走過，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