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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明天就可以返京,離開這座遙遠而陌生的小城,我的心情很是高興。我對桃花說:走吧,咱們找個酒吧去,好好慶祝一下。
桃花臉上卻隱隱有些失落。我當時只是微覺奇怪,沒能體察到她的深意。後來我才明白,她是厭倦了都市裡熱鬧而虛假的生活,想跟我在一個寧靜的小城裡生活下去,遠離塵囂。
我們花了五塊錢,由著人力車拉到D縣最出名的一個酒吧。
酒吧里正在舉行一個私人酒會,歡聲笑語,甚是喧囂。我和桃花特意在靠窗的角落裡揀了個座兒,要了兩杯由金酒、綠薄荷、雪碧調成的名叫綠寶石的酒,另外點了數樣當地著名的風味小吃。
我的興致很高,摩拳擦掌的準備大幹一場。桃花神情卻甚是抑鬱,雙手支頤,望著窗外街道上的行人車輛出神兒。
酒水上來,我端起杯子去跟桃花碰杯,她卻指著窗外叫了起來:你看,下雪了!
我抬頭看去,外面果然下起了紛紛揚揚的雪花,雖然不是十分的緊密,但足以讓人觸控到冬天的腳踝跟了。然而,我的心裡卻暖洋洋的,像個春天。
我笑著對桃花說道:沒事兒,風雪無阻,咱們明天回北京。
桃花白了我一眼,撅起嘴說:哼,回北京好啊,你就又可以跟那個楊曉天天見面扎堆了。老實交待,你是歸心似箭嗎?
我喝了一口酒,皺起眉頭說道:你能不能別這樣想啊?咱們總不能賴在這兒吧,回北京有什麼不好?上班、掙錢,這些東西離開北京行嗎?嗯,回去以後,我要更加努力工作,掙錢買套房子,然後……跟你結婚!
桃花臉色一紅,神色頗有幾分扭捏。為了遮掩窘態,她慌忙端起杯子喝酒。她的手腕微微在顫,杯子晃動,少許酒水傾出杯外。
我在心裡偷樂,但為了不增添她的尷尬,只得勉強剋制住,神色自若地去夾碟子裡的小吃。
酒過三巡,我們找服務生結過賬,打算喝掉杯裡的殘酒便要離去,卻發生了件小小的意外。有一個參加酒會的男青年,想來是喝得高了,手裡端著一杯酒,踉踉蹌蹌的走到我們這邊,大著舌頭對桃花說:美女,我早就注意你了,外地來的吧?哈哈,來,陪哥哥我陪一杯!
我站起身來,正要勸止男青年的無禮舉動,桃花卻倒了滿滿一杯酒,風情萬種的端到那人面前。
不必否認,那男青年長得確實很帥,屬於美女殺手一類的,但桃花表現得這樣輕浮,也頗出人意料,令我心裡微微不快。
更出乎意料的是,就在男青年眉開眼笑舉杯過來的當兒,桃花手腕翻動,將一杯酒全潑在他的臉上!
一時之間,我和那個男青年都呆如木雞。
桃花抓住我的手,趁勢朝門外跑去。我們剛跑到大街上,那男青年已經回過彎來,領著一幫人衝出酒吧,罵罵咧咧的朝我們攆來。
聽著後面喊聲四起,我在心裡暗暗叫苦,難道剛脫虎口沒幾天,又要落入狼窩?桃花卻對我吐吐舌頭,笑嘻嘻地說:真好玩兒!
她嘴裡雖這樣說著,腳下卻跑得比我還快。我在心裡嚎道:他奶奶的,你丫可真是個煩人精!
跑過一個街角,恰好迎面有一輛空駛的計程車開了過來。桃花伸手攔下車子,水蛇一樣的滑進車內,等我氣喘吁吁的鑽進車內,桃花連聲催促司機快開車。司機冷冷地問:怎麼開?往哪開?
桃花不假思索地說:火車站!
聽了這話,我驚訝地對她說道:火車站?不會吧!還是先回醫院,我得辦理出院手術,還得跟這裡的宣傳部門打個招呼。
桃花的驢脾氣又犯了:偏要偏要,我現在就想坐火車!哼,什麼出院手術,你是想勾引那個漂亮的小護士吧?聽我的,哥們,咱跟她來個不辭而別,這才好玩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