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趙構開大掛(第2/3 頁)
入座,神色莊重道:“雖是如此,自太祖開國,採取之國策的‘守內虛外’,也可以說是‘攘外必先安內’,單從這個政策本身講,沒有錯。但剛才我講了,任何一件事,要辯證的去看,要相對而言。‘守內’,怎麼守?守什麼?‘虛外’,是對外策略的虛?還是真虛?還是不得不虛?這個問題不搞清楚,是要出大問題的。對內的本質是什麼?小王愚見,覺得應該是國富民強。只有國富民強,才能攘外不虛。”
趙構接過吳喜遞過來的一杯茶水,喝了一口,繼續說道:“慶曆新政也好,熙寧變法也罷,都是旨在實現‘國富民強’這個問題,但為什麼都中道夭折,半途而廢?我朝歷朝歷代不乏大智大賢,范文正公和王介甫公,都是大智慧者,其所倡導的改革,也是與時俱進的必然,可為何執行不下去,直到完全廢棄?根本的原因是什麼?”
趙構看了看歐陽珣,說道:“方才全美學生提到‘青苗法’,介甫公的本意是好的,小民無力承擔的,由國家先補貼進去,來年還本息,旨在鼓勵農桑。‘洪範八政,食為政首’,本朝萬萬子民,吃飽肚子穿暖衣,在我看來,是頭等大事,介甫公,怕也是這個本意。但有時候,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動機是好的,但目的往往達不到。箇中原因,不知大家想過沒有?”
趙鼎一直也沒說話,趙構幾次看過去,他都在凝神沉思。這和趙鼎一貫穩重的性格有關。不料,這個時候,趙鼎開口了。
“大帥,”他叉手揖禮道:“鼎,權值開封府士曹,和百姓多有接觸,介甫公的新法,下面的庶民確有牴觸,無他,還不起!我們來算一筆賬,尋常田稅‘見稅什伍’,這就是一半,畝產二、三石不等,以三石豐產為例。一戶四口之家,有私田十五畝,此為下戶人家,一年兩熟,年收入九十石左右,兩稅約佔五十石,其餘各稅可佔十五石左右,尚餘三十石左右,約合三千六百斤,人均日用度在二斤多一點,再摺合日常花費用支,人均口糧僅能解決溫飽,一但遇上災年,就要節衣縮食,倘若大災之年,顆粒無收,或賣地,或借貸,自此,由主戶之家,變為客戶。但如果是分成地租,還要多上一二成,許多小主戶或佃戶,一年下來,好年景,還勉強餬口,遇上天災荒年,只好背井離鄉,家中人口多的,只好賣兒賣女,也不罕見。介甫公的‘方田均稅法’,本可以緩解這個局面,無奈反對者眾,也是不得行之。”
說到這,趙鼎也是長嘆一聲,為民之憂而憂之心,真情流露。
趙構讚許地點點頭,道:“元鎮先生所言極是,問題是,本是利國利民之舉,怎麼會推行不下去?小民無利可圖,甚至家破人亡,流離失所,怎麼會有積極性?那麼,是誰把這塊大蛋糕切去了一大半?”
問題的實質呼之欲出,卻是十分尖銳。話已至此,芸芸眾公如果還是不明白,趙構不介意給他們一些閒職養起來,至於進入核心幕僚,趙構不要連話都不敢講的人。話都不敢講,你怎會指望去做事!
汪若海酒到杯乾,一臉熏熏,酒杯一頓,朗聲道:“無他,地主豪強,勳貴高官也!”說罷,起身揖禮道:“大帥,若海家道殷實,祖上也有蔭德,去歲,家中新添上等水田近百傾,均是買賣所得。今天小子酒大,恕我直言,實話實講,並沒有報府衙,府衙也沒有問,不止舍下,都是如此。許多小戶、下戶人家,田產賤賣,本想討個活路,卻一腳又跳進火坑,租稅已達八成,更有無田而有稅者,升斗小民怎堪重負。只好變成流民客戶,一遇動盪年月,皆成隱患。今春,若海修書老家,勸族長降低賦稅,安穩地方,還好,若海的話,還有些分量,堂兄回書,稱春稅在五五之數,附加個稅已經豁免,僅此一舉,佃戶已經是感恩戴德,田賦收下來,反倒增加一成,成了兩利之舉,族長來書,計劃秋稅照此辦理,沒想到居然有當地三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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