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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戰場上悄然撤了下來,蕭珏陪同遊具頃去發掘暗道,景晨則加強了城前的攻勢,邱興德不得不打足精神應對,甚至還對遊具頃未參與這一夜的攻城而慶幸,神出鬼沒的遊氏族人給她留下的陰森記憶如新。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皇宮失火,郭軒海逃離皇宮,皇城被圍殺聲四起,皇帝猶如困獸一般在華麗又空寂的大殿裡徘徊來去。
為免同樣的事再發生,皇帝將幾個孩子拘來大殿與她自己形影不離,源女與蕭安就在她精緻的凰座上一躺一靠睡得香甜,睡夢中兩隻小手還握在一起。
相傑垂首侍立在祥玉身旁,離源女只有五步的距離,他嗅到了皇帝身上漸重的暴戾氣息,雖疲憊卻時刻緊張地留意著周遭的動靜,哪怕他很清楚李煜安、拋殘等強援就在殿內或殿外的某個角落保護著他們。
皇帝每每徘徊一會兒,就會衝到凰座之前,以極其兇狠的眼神陰鷙地看著源女,如一條毒蛇露出獠牙吐著蛇信在源女酣甜的面上遊離,相傑總在這個時候緊張得渾身緊繃,抬起頭來直視皇帝的側臉,祥玉總是毫不容情地掐他的胳膊,將他的頭強按下去。
因餘氏讀懂了郭軒海的信,在城北幾處城門皆派了人接應,郭軒海一出來,為滿目燈火通明聲勢浩大的攻城戰所震撼,匆匆給景王送了信便直赴西北方向,途中遙遙見到昆蒙軍與宇文軍火光沖天的戰場,心中更是對自家男人放不下,快馬加鞭一路狂奔而去。
位於西北荒郊的這一處臨時戰場,充滿了詭譎的色彩。東寧巫族擅巫蠱,南疆毒王擅藥毒,雙方軍中皆不乏此才,一照面那一場真刀實槍如龍捲風一般的衝殺之後,雙方一觸即散,形成對壘的僵持狀態。
毒王樊詢曾在景晨面前打過包票,包攬下對付東寧巫族的大任,因不久前東寧軍在江北大敗景王長子姚洛懷部十萬昆蒙軍,姚洛懷本人身中巫術流落漠北草原身死不明,護子的景王聽說後,雖沒有怒氣外露,樊詢卻覺得景王看向她的眼神比之以往更具期許與壓迫感。
十三萬蠻夷軍,以樊詢為主位的南疆三十六部首領策馬陣前,樊珂與揭桑伴於她左右,揭桑一路做了蠻夷軍中的先鋒將領,這個部落王子麵上已經不復當初的嬌橫,個子高挑修長的他明鎧彎刀,英氣逼人,拋開感情問題不談,揭桑以實力向毒王證明了自己以及他身後拓磨部的重要性,無意中從戰場上也從毒王和景王手裡留下了自己的命。一顆年少輕狂的心,總要做些錯事,他為此付出了代價,也從中領悟,收穫成長。樊詢如今面對蕭涵,會強制壓抑自己的情感,從而處處刻意躲避,而揭桑面對同樣心有所屬求而不得的毒王,卻採取了截然不同的態度去處理,他換了一種方式牢牢佔據樊詢身邊的位置,爭取她心裡的地位,讓她需要他,卻絕口不再提感情的問題,謹守下屬之道,彷彿細雨潤物一般漸漸讓自己的身影倒映在毒王的眼眸中。
餘氏好強,對於毒王率軍蠻橫地將西澤軍壓在後面率先對東寧軍衝擊本是有些不滿的,西澤軍不甘落後,緊追蠻夷軍而到,餘氏本要下令結陣衝擊殺一殺樊詢的威風,卻在蠻夷軍一番衝殺之後的停頓之間敏感地嗅出了不對勁。
那不對勁在於,十三萬蠻夷軍每匹戰馬皆亢奮,每匹馬鞍左右原本都懸掛著兩個鼓鼓的竹囊,這一輪衝擊之後,那些竹囊皆空,而對面東寧援軍中此起彼伏響起怪聲,毒王將碧玉笛橫在唇前,笛聲尖銳短厲,蠻夷武卒腰間皆系小銅鼓,銅鼓齊鳴,不同於軍鼓的激越,反倒有些悠遠纏綿之意,卻始終未曾蓋過毒王的笛聲,敵軍馬下彷彿黑煙瀰漫一般,馬匹驚亂,後方的步卒更是直接暴斃者多,仔細看去,卻令人頭皮頓時發麻,那些瀰漫遊離的哪裡是黑煙,全是各色蛇蟲。
餘氏急令西澤軍退後,與蠻夷軍隔開些許距離,呈雁陣排列,小心翼翼地將兩翼伸展出去以便隨時策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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