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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此次是來求見張真人的麼?”
“正是,我有些問題必得向他求教。”
“張真人年事已高,外客求見都是要先拜帖後再通傳。”
“不怕,我只問幾個問題,他知道便罷,不知道便是不知道,我也不會與他為難。”
說完上下打量了楊逍一番,“看你穿著應該不是武當弟子,你是此間的客人吧,你也不必使人來攔我問我,我自知道他坐在哪間屋,睡在哪張塌。放眼整個武當山,也不會有人攔得住我。”
楊逍見這姑娘頂多比不悔大個兩歲,說話神態竟如此沉穩魄力,一時不知怎麼回嘴。
女子又道:“只是楊先生,你這衣服如不是什麼故人留念的話,可否贈與我穿,我雖不怕冷,但實在又討厭冷冷的感覺。我這裡有謝禮。”
說著便從耳後的頭髮裡摸出一顆白瑩瑩的珍珠。楊逍卻不接,只說贈給玉姑娘便是。心裡卻想,這可麻煩,回頭要是給人看到認出是我的衣服,不知會引出什麼樣的閒話。但願這姑娘真的如她所說,只見過張真人便罷了。
玉蛟龍笑笑謝過,便徑直往觀中走去。楊逍不由得跟在身後,發現玉蛟龍當真熟門熟路一般徑自往裡走,遇到岔道也毫不猶疑,便想她大概真的來過數次吧。
七拐八拐上坡下坡之後,玉蛟龍停在一間屋子門前,楊逍認得這確實張真人的房間。因為此時天剛亮起,觀內也只有寥寥幾人在灑掃,是而並無人對他兩個側目。
“張真人,我便進來了。”
☆、第二章
果然,她言畢便推門進去,門似乎也沒栓著,被她一推而入。
“你也要進來嗎?”玉蛟龍對楊逍道。
“不了,楊某雖然好奇,但還是在門外等候就好。”
“好。”於是玉蛟龍進屋後合上了門。
張三丰此刻正盤腿坐在榻上,看著眼前這突然出現的陌生女子,既不喜也不怒,只淡淡謙和的道:
“敢問姑娘從哪裡來,見我所為何事?”
玉蛟龍脆生生的說:“張真人,請你看仔細了。”
說著便輕啟朱唇,伸出一小節舌頭。
張三丰起先還不明所以,定睛一看,才發現玉蛟龍的舌尖上竟有一個小小的分叉,就好像毒蛇的芯子似的,不由啞然。
玉蛟龍娓娓道來:“從我有記憶以來已過了二十二個生日。我喚作玉蛟龍,可這名字卻也不是我自己起的,而是有人問我時我腦中自然而得。如你所見,我應該為異類。此前十幾年,我生活在海邊、山中、林間,與樹精藤怪為友,也見得鹿啊狐啊修道練法,脫胎成人形。我這些朋友中卻沒有人知道我是屬於哪一類。於是我去了蓬萊,去了普陀,也曾到達人跡罕至的樹林、沙漠,只想找到我的出身。可最終都無果……倒是人間的幾位朋友給我看過什麼《搜神志》、《異聞錄》之類的。書中種種,也有些與我似像非像的記記錄,最多的猜測就是我可能為蛇類。我雖然舌尖分叉,但我不懼雄黃,又不冬眠,我應該不是蛇。我也不需吸食人血精氣之類的來修煉,吃不吃東西都無兩樣。我也不曾打坐練禪,卻也無物可傷我,無毒可侵我。我來過武當三次了,都碰上你閉關,這次終於見到你了。我就想問問你,你可知道我是誰?”
張三丰聽的簡直懵了。
玉蛟龍又道:“張真人,世間少有凡人有你的歲數,你又修道多年,見聞一定廣博,請你好好想一想吧。”
張三丰道:“好吧,我便好好想上一想。聽姑娘所言,你若不是蛇類的話便該是龍?”
“龍?可我頭上又沒有角,身上也沒有鱗。天上海上我也能去得,卻不如陸地上行的自如。”
“據我所知,這蛇與龍之間還有一物,叫做蛟。乃是蛇與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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