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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遠見他也不說話,就這麼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笑得他有點發慌。
還沒等他眨巴完眼睛,易安就抬手勾上了他白襯衣的口袋。鬆鬆地往自己跟前一扯,懶散道:「不說,那我可檢查身份證了。」
身前的襯衣被他單指勾著,本來就挺寬鬆的衣服,被他一扯,扯出一陣小風灌了進去,嚇得俞遠跟著他的動作就往前傾了傾。
順著易安垂眸的視線延伸下去,俞遠覺得s城九月的天快熱死了。
「我我我我沒把身份證放這裡。」
「啊,」易安聽他小室友又「間歇」上了,好笑道,「那是藏褲子口袋了?行吧,我找找。」
俞遠聽他說完,又見他鬆了手往下垂,趕緊一把捉住他的手腕:「我不過身份證上的!」
少年溫溫涼涼的掌心搭在他的腕骨上,箍得很緊,有種奇異的束縛感。手腕處跳動的脈搏,觸上他柔軟的指腹,輕彈了回來,跳得雀躍。
易安盯著被他箍著的地方,開闔了一下眼皮。視線重新移回他臉上,嘴角淺勾。
「我不過身份證上的。」俞遠鬆了他的手腕,重新支上身後的桌沿,「我過農曆,每年都不一樣。」
原本被他捏著有些熱度的地方,忽地一鬆,帶了一瞬的涼意,易安微一挑眉,虛握了掌心垂了手,順勢往褲兜裡一插,偏頭看著他:「巧了,我也是。」
無言以對的俞遠:「……」
「我就吃點虧先告訴你吧。」易安下巴微微一抬,「七月初七。」
「……」俞遠並不認為自己想知道,又覺得這麼個二百五有一個聽著還挺浪漫的生日挺浪費的。
「你呢?小孩兒。」易安又上手摸了一把他的腦袋。這毛絨絨的腦袋軟乎乎的頭髮絲手感還挺好。
俞遠有點心塞,本來以為逃過了他媽這麼多年的魔爪,終於能消停會兒了,不成想又遇到個喜歡摁頭的。
「正月十五。」俞遠無力道。
「嘿喲,」易安樂了,「元宵節啊?這生日不錯。全中國人民都得給你慶祝啊。」
「……」你這七夕又比我好哪兒去了?全國不單身的狗不也給你慶祝了?俞遠心道。
「行,我知道了。」易安笑道,「以後爸……咳咳,哥罩著你。誰欺負你告訴我,我替你收拾。」
俞遠面無表情半闔著眼皮,腦袋微微轉過半寸,抬眸瞧了兩眼白花花的石膏天花板。想像了一下他室友左手和右手搏鬥,一手勒住自己脖子,一手死命掰扯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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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這會兒有時間,俞遠陪著他一起去補領了學校統一配備的三件套和被褥竹涼蓆。大一總是管得略嚴,學生會時不時來查個寢,看看宿舍衛生和統一化程度,時間長了就要好一些,到了冬天在男寢床上蓋條帶粉色小草莓的被子也沒人會來說你。
「你放著吧,週末我拿回家洗。」易安見他抖開了三件套,拍了拍俞遠的肩道。
俞遠轉頭看他:「樓下有洗衣房啊。」
「行叭。」易安道。兜上一卡通,拎著洗衣液,從他手上抱過那堆被套和他一起下了樓。
學校的單人三件套,一滾筒洗兩套綽綽有餘。俞遠看著他塞進去,拉開洗衣機左上角的小盒子倒了小半蓋子洗衣液進去,俯身撐著一條腿,熟練地調了洗衣模式和水溫,刷了卡摁了開始鍵。
昨天借他被套床單的時候,還以為這位大佬可能會被難住,沒想到他三兩步跨到上鋪,扯著薄被子四個角往裡一塞,拎起來抖吧抖吧,沒兩分鐘就搞定了。看著也不像是隻會在家躺屍什麼也不乾的大少爺。
俞遠鼓了鼓腮幫子微一挑眉,覺得這人表現出來的行為方式和傳言出入還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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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息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