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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肖承啟反應，蔣妍又補充了一句，&ldo;有人看見，段瑤再出現的時候，身上的衣裙都從新換過了，雖然還是同樣的款式和顏色，但是就不是同一件了……&rdo;

不知怎麼的，好端端的天空中竟颳起了一陣勁風，強風卷著落葉從街道的這一頭吹到那一頭，打著旋兒從半空中零零散散飄落下來，就像是人的心一樣忽然被提到最高處又落下來，摔得碎了一地，莫名讓人從腳底到頭頂生出一股寒意。

蔣家的馬車已經走了多時，早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肖承啟依舊立在街道上許久未動，腦海里還是不斷迴響蔣妍剛才說的話些話，段瑤喝醉了酒，跟肅王周成易單獨呆了一兩個時辰，再出現在人前的時候，連身上的衣裙都已經另外換了一套，這裡麵包含了太多的內容，炸得他久久無法回過神來，他完全無法接受他所聽到的一切。

他不敢去想在段瑤和周成易單獨相處的那一兩個時辰裡，她和他做了什麼？不，是他對她可能做了什麼？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把他一直真藏了十多年的寶貝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拿了去佔為己有，強佔了他最寶貴最珍愛的東西。彷彿是拿了一把刀毫不留情地捅進他的胸口，還拿著刀在他的傷口處用力轉了兩圈，在他的胸口處留下一個大窟窿，血流不止，痛到無法呼吸。

肖承啟忽然調轉馬頭，他要去找周成易算帳！

&ldo;世子，世子！&rdo;身後傳來管家急切的聲音，帶著好幾個人追了上來，攔住了他的去路，&ldo;世子，你這是去哪裡？夫人她身子不舒坦，叫你趕緊回去。&rdo;

肖承啟還沉浸在被悲傷淹沒的情緒之中，坐在馬上恍恍惚惚聽到管家說誰身子不舒坦，反應了片刻，才意識到是說的他的母親肖李氏。

&ldo;母親她生病了？&rdo;肖承啟愣愣地問道。

管家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忙不迭地道：&ldo;是啊，夫人突然就說心口痛，讓人去叫大夫了，老奴看你站在府外頭一直不進來，夫人正到處找你，老奴就趕忙帶人來叫你了。&rdo;

先前肖承啟騎馬到了街頭，國公府的人就已經看到他了，誰知他跟蔣家的人說了話之後，就一直站在原地不動，神色也看起來不對，像是有什麼心思。管家也是個機靈的，看情況不對，趕緊回去稟告了晉國公夫人，把前後事情一說，晉國公夫人大約就猜到是可能出了問題，知兒莫若母，她對肖承啟是再瞭解不過了，平日的肖承啟可不是這般模樣，會出現那種怔忪的表情，顯然就是有很嚴重的事情發生，連忙就吩咐了管家帶著人去把肖承啟叫回去。還好來得及時，在最關鍵的時刻把肖承啟攔了下來。

管家氣喘吁吁地道：&ldo;國公夫人心口痛，世子快回去看看吧，夫人一直都在唸叨你。&rdo;

肖李氏的身子一直不太好，晉國公府上上下下的人對她都照顧得很好，晉國公更是對她敬愛有加，從來不會做任何讓她不高興惹她生氣的事情，就怕她的病犯了有個好歹。

肖承啟聽聞肖李氏的心口痛又犯了，找他趕快回去，他知道這是她的老毛病，心下擔心她有個什麼，可是又糾結萬分，猶豫地看了看前路，沒有吭聲。

管家一個勁兒在旁邊催他，&ldo;世子，世子，你趕快回去啊，夫人正在找你，你快回去看看夫人。&rdo;

肖承啟聽得他聒噪的聲音，眉頭深深蹙起，一邊是他喜歡了十幾年的姑娘，一邊是生他養他十幾年的母親，哪一邊他都放不下，哪一邊都讓他萬分為難，內心好一番激烈的掙扎，難以抉擇。好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要找周成易算帳有的是機會，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肖承啟念及母親身體安危，最終嘆息了一聲，調轉馬頭，對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