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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與領導的專車司機相比,也屬於司機班的邊緣人物。
兩人是望城一中的高中同學。畢業的時候,溫純考上了臨江大學,曾國強名落孫山,在北方一個裝甲旅當了三年兵,給旅長開了兩年車,服役期滿,旅長給在臨江市當公安局副局長的戰友打了個招呼,曾國強進了望城縣政府機關小車隊當了一名司機,算起來比溫純還早一年進入縣政府機關。
曾國強敲打著手裡的棋子,歪著頭掃視了一下週圍,壓低聲音說:“胡文麗貼上了唐書記,聽說了嗎?”
曾國強嘴裡的唐書記是望城縣的現任縣委書記唐智民,他是幾個月前從臨江市委宣傳部副部長的任上“空降”到望城縣來當的縣委書記。“空降”的幹部在官場上普遍不受歡迎,如果不“空降”,縣長高亮泉順理成章升任縣委書記,某個副縣長就能扶正,某個鄉鎮長或部門科級幹部就能熬成副縣長,由此而下,各級幹部都有往上挪一挪的機會。可就因為他一“空降”,不僅擋住了縣長高亮泉的升遷之路,也掐滅了底下各級幹部“進步”的希望。
所以,從唐智民到任以來,關於他的各種不利的流言就一直沒有停息過。
溫純抬頭,問:“哪個胡文麗?”
曾國強不屑:“還有哪個胡文麗,就是宣傳部的那個長頭髮的著名瘟狐狸啊。”
“哦,那個瘟狐狸就叫胡文麗啊。”溫純到縣政府機關上班也一年多了,辦公大樓裡好幾百號人,說到人名還確實對不上號,可說到瘟狐狸,倒總聽人提起過,反倒有點印象。按照曾國強的說法,只要不是陽痿的男人,見了胡文麗,那活兒多半要翹一下。這個女人溫純在辦公室當秘書的時候見過一面,三十五歲結過婚的女人,可面板還像二十來歲的女孩子般白皙細嫩,腰身也玲瓏有致,沒有像那些中年婦女套了游泳圈一般,加上又經歷過男女之事,有著成熟女人特有的風韻,從骨子裡往外放射出魅力。
但是,司機班裡給胡文麗取的綽號叫瘟狐狸,並不單單是把她名字中“文”字順利調整了一下,而是前幾任縣委縣政府領導中,凡是和胡文麗親密接觸過的,幾乎後來都走了黴運,所以在背後才有瘟狐狸一說,望城縣土生土長起來的幹部多半不敢和她多糾纏,一是胡文麗名聲在外,一旦沾惹上家裡的後院肯定要起火,二是更怕沾上了胡文麗的黴氣,壞了自己的前途。
當然,這些話自然沒有誰敢跑到唐智民的耳朵邊去亂扯。
關於胡文麗和唐智民的曖昧關係,溫純雖然訊息閉塞,倒也從後勤服務中心副主任甘欣的嘴裡聽到些閒言碎語,只是直覺告訴他,涉及到領導的事情,千萬別打聽,更不能到處張揚,這是機關人員的基本守則。
扯到領導的緋聞,曾國強是眉飛色舞,溫純是不動聲色。
這就是一個機關幹部與普通司機之間的素質差別。
“可不,她一直想當宣傳部的副部長,努力了好幾年也沒動靜,這回貼上了唐書記,這次幹部調整應該有希望了。”
“哦,”溫純嘴角邊泛起一絲笑容。“看來胡文麗想當官的**很強烈嘛。”
“嘿嘿……”曾國強怪笑幾聲,湊近溫純的耳根說:“據說,那個方面的**也很強烈。”
溫純推開曾國強那張扭曲的臉,罵道:“靠,這個你也知道啊。”
“那是,”曾國強比比劃劃地說:“你注意過沒有,胡文麗走路屁股一扭一扭的,跟縣裡的領導說話,嗲得肉麻,一看就知道騷勁十足。”
“哈哈,你閱女無數,這方面是是專家,你說了算。”經曾國強一提醒,溫純也想起來了,胡文麗平日裡的舉動還真像曾國強說的那樣,有股子騷勁,只是能不能像他那樣聯想到那個方面也很強烈,溫純倒沒有把握。
曾國強再次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