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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為什麼要針對你嗎?嫉妒心這麼強?」
重休微的語調帶著某種不可言說的意味:「到也不全是嫉妒。還有因為只有我可能知道這件事情, 他想了很久,可能知道比確定知道更折磨人。」
「為什麼?」符晏看向他,只要不是和自己相關, 符晏的判斷總是驚人的準確。
或許不是故意,但先生當時應該知道這樣的結果,卻沒有阻止。
重休微回憶起當年,為什麼呢?他腦海里浮現出一個冷酷又傲慢的女人, 那是他的母親。縱使她對自己有千般不好,可是作為光明宮之主就算不是功績累累,也稱得上賢明瞭。母子至親,到底難以割捨,越千里知道謝鏡湖有別的孩子傷心難過,他也會為此遷怒異母弟弟。
算不上苛待或者針對,只消冷淡和無視就夠了。在一百多年前,殺死魔尊之前,他對正心都稱不上多好,哪怕時至今日也是,他只當正心是師弟而非親弟弟。
這其中的理由千千萬萬,能說出口的卻是:「我不喜歡他。」
符晏理解的點點頭:「我懂了。」
「你懂什麼了?」重休微好笑地看向她。
「我什麼都不懂。」符晏說。
和她上一句話完全矛盾。
她說:「我只能意會了。但是既然先生不喜歡他,那我也不喜歡他好了。」
重休微問:「難道原本你還有些喜歡他?」
「沒有感覺,正心於我不過是叫得上名字地一個陌生人罷了,性格也是我不喜歡地型別。」如果不是重休微的師弟或者何芷的師尊,她早就把人忘了。「先生喜歡的我不一定會喜歡,但是先生討厭的我一定會討厭。」
重休微扶著符晏上了雲舟,越過珠簾,一陣天旋地轉,將符晏放在了桌子上:「從現在開始可以只想我,只念我的名字,不提其他人嗎?」
她的眼睛被蒙了起來,雙手被某種柔軟的東西縛住,無法抱住他,只能任由重休微施為。
但是可以哦。
離開魔界的時候感受到一絲震顫,但在瀕臨失控的歡愉中符晏無暇顧及。
回到光明宮重休微突然忙了起來,比過去將近二十年裡符晏見到的都忙碌。本來他昏迷的這段時日都是符晏在工作,自從他醒來了符晏就不想努力了,也沒有管什麼事情,可這樣出乎意料的忙碌讓她有些在意了。
這些疑問說出來,侍女法紅萼卻笑了出來。
法紅萼在按照符晏教的剪去花枝多餘的部分完成插花,笑著對符晏說:「是夫人來光明宮的時間太少了,二十年了才忙碌這一點點時間,確實不算多。」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必要關注了,符晏重新將經歷放在手中未完成的微縮模型中。
直到朱明的拜訪。
準確來說是夏歌打扮的朱明。
紅裝麗人,英氣與嫵媚並存。披夢齋沒有直知道這個女人就是朱明護法,符晏也沒有當眾拆穿或者表現出特別的意思,配合著他的演出。
朱明很認真沉浸在夏歌的身份中,裊裊婷婷向她行禮,含蓄委婉的告訴說有事稟告夫人,遮遮掩掩指向有意靠近重休微的侍女,眼神暗示她屏退左右。
行吧。
符晏也進入了妒婦的角色,非常信任地屏退左右,一副要聽他怎麼說的表情。法紅萼退下的時候表情一言難盡,不明白夫人為什麼會相信這種鬼話,她哪怕相信有一天主人要給夫人安排小妾也不會給自己安排。
「怎麼了,朱明護法,怎麼這副打扮?」
朱明身體前傾,恭敬接過符晏給他的茶,「勞煩夫人。」然後坐下,呷了一口輕輕放下。
他很自然地將肩膀的頭髮撩到後面,「我是不得已才這樣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