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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說完,便閉上眼睛,不再看我。
何處來,何處去,似乎簡單,卻不簡單。不明白,也不想再明白。轉身離去,彷彿逃離一般。
“人生一夢,舍與守,一念之間,悲與樂,關乎一生。施主既已新生,何不歸去?”身後,老僧的聲音帶著憐惜,勸誡,幽幽的從身後滲入我的耳膜。
何不歸去,何不歸去……一路上這個聲音一直響在我耳邊。不管我如何抗拒,總擺脫不了。
越走越遠,已經遠離格魯廟,原理喧囂,遠離那個孤寂的小廟。天已黃昏,錦緞似的晚霞爬滿天空,我的世界是不是也已爬滿了這種黃昏的顏色?身未老,心已碎,我一直就是這種披著這種殘陽的的人啊。
遊走各地,逃離塵世,曾經以為自己真的可以放棄所有,放棄過去,新生。只是每一個寂靜的無眠之夜,仰望星空,我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渺小。我的血並未冷去,多少個寒夜,我也是那樣的渴望溫暖和溫情。
有時候,我也在猜測,這樣同一個天空下,還活著多少如我這樣的人,在得失間猶豫,在自閉中滿足。那些過去的人,他們是否幸福?是否還能憶起,曾經他們的生活裡仍有我這樣一個女子。粉正濃,脂正香,舊人安在?
我不知道。
也許,我真的需要回歸了。蕭然已經十七歲,跟著我走過十四年。記起當初對景的承諾,也該是實現的受害吧。
那麼,就享受這最後幾天的流浪吧。我是該安排歸期了。
歸與不歸 2007…09…18 12:23
巧遇的病人
回到客棧,天已黑,蕭然和阿依達已經回來。下午的一場驚夢,讓我驟然間有點不能接受自己的決定,多年的流浪已經讓我快忘記家的滋味了。所以我要好好的安靜一下,咀嚼一下那個稱為“家”的地方。
面對我一回來就開始在我房間眉飛色舞的講著下午的見聞的蕭然,實在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應付她了,現在她正興奮呢,要想趕走她可不大容易。所以我當即就把要回家的訊息告訴了她,看著她那張嘎然而止的小嘴,像被點|穴一樣定格住的樣子,覺得真是可愛。這下,蕭然總算可以回家了,見她那一天念幾百遍的凡哥哥了。趁著她發呆之際,我趕緊把她趕回自己的房間,讓她自己好好處理下情緒。
一夜無話。遍被一陣喧鬧聲吵醒,本不想理會,可聲音越來越大,不禁有些生氣,這麼大清早還讓不讓人活了?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店小二正在一個房間門口,跟一個長衫男人理論些什麼,男子背對著我,看不清面容,低著頭,只聽見低沉的聲音,在跟小二解釋著什麼。而小二卻是一幅趾高氣揚的專橫樣。細一聽,原來那男子正說:“求您跟掌櫃再寬限兩天,再過兩天我一定能把店錢給補齊,您看,現在我爹還在病中,您不能見死不救啊,如果您把我們現在趕出去,我爹他……”說到最後,男子有些哽咽。
“哎呀,大爺,您啦,趕緊走吧,你們爺倆已經欠了三天房錢了,如果都像您這樣的,我們這些開店的可不要喝西北風了。您的房間,您看,趕緊給結一下,然後您老換個地方吧。老爺子的病也不見好,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開店的不吉利啊!”這些開店的真都是長著一雙向上的眼睛。
“我爹會沒事的!”男子聽到小二最後的話,言語激烈起來,父子之情,天性使然。
聽到這裡,我已經明白了個八九分了。肯定因為這男子父子,因父親病重,而花盡盤纏,小二在趕人了。
猶豫了下,我還是走了過去,畢竟我是一個醫者,那裡有一個病人。我都要離開了,何不管最後一次閒事?
看著我走過去,小二馬上換了副嘴臉。“客官,是不是吵著您啦?要不,我給您被早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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