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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樓裡,勤懇作秀的碎花長裙林船,聽完雲姑姑的傳話後,驚訝的愣了很久,才木木的回神:竟然是她!她聽到初賜她們議論了,只是不知道這樣的好事竟會落到她頭上!
林船過了好一會,才木然的坐到椅子上,心中激動不已,哽咽的險些流出眼淚。
想不到她竟然有翻身的一天,想不到那些盼著大姐死後想取而代之的人,竟然落空,自己有望撿漏。
林船從未有一刻覺得如此幸福,從沒一次像今天這樣感謝她生母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才讓夫人想起她。
王爺那樣溫和有禮的男人,能嫁給他是女人的福氣,即便當個妾也是好的。她若是能跟了他,一定會理解他,包容他,做一個賢惠的女人,不被人笑話。
明天?!
對!
明天!
她林船的機會就在明天,她穿什麼?戴什麼?會不會看到他?突然想到自己沒有任何貴重的衣物和綾羅綢緞,禁不住又自卑起來。
可她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那樣風采絕倫的貴胄,她怎麼會不心動……
……
同一時間,元謹恂百忙之中回頭,背後是金戈戰馬的練武場,他一身輕裝鎧甲肅穆凜凜的從刀槍中走來:“他們行動了?”
一甲衛頂著壓力跪下:“回王爺,動了,是永安王府的人。”
元謹恂聞言,若有所思的轉折拇指上金鐵鑄就的扳指:“明日安排兩江貢生擊天鼓鳴冤!”想不到是永安王府的人會先安奈不住。也難怪,永安王是文官出身,想踏出那一步,必須搬到武將出職的自己和永壽王,而自己是看起來最弱的一個,難怪他會安奈不住!
只是謀略有餘,勇氣不足!擔不得大用!
一甲衛猶豫了一下,還是道:“稟王爺,林府給王妃遞話,說讓王妃明日去敬香。”這件事他們知道王妃是冤枉的,但以前的事可沒冤枉他們的王妃娘娘。
元謹恂聞言陰著臉點點頭:“知道了。”走了幾步又快速回頭:“等一下!傳令下去,本王今日起蒐羅天下名玉給王妃打磨玉鐲。”他主動,能給她分擔一部分壓力吧。
想到她以前或許會感激涕零,現在也許只是不動聲色的揚眉,元謹恂竟然回憶不出她什麼時候變的。
這些年是他太忙?還是自己對女人越來越不上心?除了那一次,他已經多少年沒在在不是初一的日子陪她吃飯了,受了這麼大委屈,今晚去看看她吧。
……
林逸衣寧願元謹恂別來,被上下左右折騰了一圈,終於穿好、戴好,就等著人看了,只是可惜時間還早,有點掃打扮人的雅興。
春香、春思立即從失落中回神,快速找到八卦話題:“今天二少爺把大小姐的頭磕破了,流了好多血,大小姐身邊的姑姑勸架的時候,又把二少爺的胳膊弄斷了。
呵呵,真是跌宕起伏、波瀾壯闊,不到最後一息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連從不介入的年嫿都趕去了,關大夫說要養三個月呢!”
春思鄙視的一笑:“讓她裝!還想真當沒生過二少爺,清高的不跟後院來往,真出了事,還不是趕著過來!”
林逸衣突然放下書問:“傷的嚴重嗎?”
春香幸災樂禍的福身:“會王妃娘娘,非常嚴重,驚動了一院子的人,側妃娘娘都不敢出門呢。”
另一邊,年嫿神色如常的坐在前院的偏廳裡給王爺做襪子,身邊站著一位年邁的老姑姑。
如果有重樓殿的人在這裡,就會發現,這人就是勸說二少爺少吃了一串糖葫蘆的平凡老婦人。
老婦人聲音祥和,不急不慢:“姑娘的意思是可以趁機讓二少爺跟王爺說?”
年嫿手裡的針未停,勝券在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