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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勉強的扯了抹笑,想要證明自己無事。
她真的是累了,心很累。
&ldo;那……你就在姐姐這,好好休息吧。&rdo;月依將一旁如紗的帷幔放下,之後便退了出去。
有些事情別人說再多,也不過就是聽理,還是要自己想通,才能解心結。
待月依離開之後,月嬌並沒有真的躺在床上休憩,她掀開帷幔緩步走了出來,目光冷然。
坐在妝鏡旁,月嬌定定的瞅著鏡中自己絕色的容顏,嘴角邊不禁勾起抹嘲諷的笑容。
她抬起白皙的長指,撫摸上自己的臉頰。
這張臉,陌生又熟悉。
她因月嬌而死,卻不想竟然是自己被自己害死,可真是可笑至極。
而他,黑玄洺,為了月嬌不惜以她的性命來做抵償,卻不知她就是月嬌,她才是他心心念唸的正主。
可他卻把她當做是棄之如敝履的棋子,任意的欺騙和索取,最後無情的拋棄。
他愛的終究不是她,只不過是躺在冰棺中那一具冷冷的屍體罷了。
她知道此刻的自己著實的有些無聊,竟然在跟自己的前世過不去。
可她就是她,不論是成嬌嬌還是月嬌,她就是她,而他卻不愛她。
前一世,她心裡苦苦的戀著他,可兩人卻沒有太多的相處。
紛爭的亂世,身處異地,情愛終難成。
月嬌的目光忽的停留在了自己脖頸處那一深黑色的印記上。
這個烙印是他給的,當時的情形,記憶中的片段猶在腦海中逐漸清晰起來,可越是清晰心中的痛也變得越加明顯。
這個印記像是一種抹不去的恥辱般,在生生的提醒著她,她不過就是黑玄洺的玩具罷了。
她不要!她不要這個印記,她也不想再見到他。
思及此,月嬌站起身子,快步的走到了屋內的檀木桌旁,她將桌上的茶盞高高舉起,狠狠的摔在地上。
悉數破裂的碎片隨著慣性散亂的彈了開來,地上的一灘水漬慢慢的氤氳著地面,成片的狼藉像是破裂的心難以回到最初。
就如此,也罷。
月嬌俯下身子,拾起了一枚茶盞的碎片握在手中,破碎的邊緣鋒利又光亮。
她又慢慢的走回了妝鏡前,呆愣的看了自己好一會,才慢慢的抬起了顫抖的雙手。
月嬌將茶渣的碎片輕輕的壓在他的烙印上,緩緩的上下移動,刮著自己白皙薄弱的肌膚,頓時便有絲絲血跡順著傷口流了下來,沾染了她淡粉色的衣衫,像是凌寒中獨自盛開的梅花,滴滴點點。
她不想在自己的身上,再看到屬於他的東西,任何東西……
然而,就是這樣的動作,又讓她想到不久之前,自己死於蓮池旁的那一幕。
那一次,為了換月嬌的命,她用匕首割了自己的頸脈,差不多是在相同的位置。
也不知道蓮池裡的那株蓮花,有沒有生成血蓮,有沒有被人做成宮燈……
月嬌猛的頓住了動作,將那碎片狠狠的握在手心之中,也不在乎那鋒利的邊緣會割傷自己。
她還在想這些作何,她忍不住在心中斥罵自己。
嬌,你真是沒用,不論是哪一世,你心裡想的,唸的只有他,而他呢,可曾真的將你放進心去。
他不愛成嬌嬌,可他就愛月嬌嗎?他有想過要娶她,給她一個名分嗎。
月鴻國的國章便是一夫一妻,可是他此時已有妻,就算她是月嬌他也不可能會娶她。
更何況,她也不屑用月嬌的身份來獲得他的絲毫憐愛,那不是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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