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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看著跟亓殷這般親密親近的虞嬌,莫名的,聞人無忌的心頭竟突然湧出一股蓬勃的怒火而來,甚至還心頭還產生了一種被人揹叛的感覺來。
他緊緊地盯著虞嬌的臉,怎麼以前他就沒發現,向來病懨懨,矯揉造作的虞嬌也能美的如此耀若春華呢?
而就在聞人無忌盯著虞嬌不放的時候,似是有所察覺的亓殷第一時間便立即轉頭,精準無比地朝他看去。
見狀,巷口的灰衣男子第一時間便捏緊了拳頭,迅速低下了頭。
同時心中的那根弦再次崩得緊緊的,不知道什麼緣由,他的直覺告訴他,現在立刻必須馬上離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半刻鐘後幾名得了指令計程車兵立刻脫離了隊伍,去往了聞人無忌方才站立的小巷。
彼時逼仄的小巷早已一空。
幾乎同時,冀州城中,打扮得灰撲撲的聞人無忌,整個人就像只過街老鼠一般,慌不擇路地逃著。就像上回一樣,他甚至都不知曉自己到底是如何敗露行跡的,就迎來那樣一番不問緣由的追殺。
好容易尋到個地方歇了口氣的聞人無忌,此時心中對亓殷的怨恨,乃至恐懼,一時間到達了最頂點,他的心中無比迫切地想要要了亓殷的性命。
但他仍在牢記母親的遺言,不可正面對上亓殷。
思前想後,滿心煩躁之際,竟然還真叫他想到了一個最適合的人選出來。
虞不虜。
虞嬌與他,兩人這般要好是嗎?那他就要看看,一邊是疼愛入骨的父親,一邊是冷血殘忍的暴君,虞嬌到底要怎麼選了?
打定了主意,聞人無忌便立刻離開了躲藏的地方,往西邊的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虞不虜傭兵的幽州。
大刀闊斧坐在高位上的中年男子目光如電地望向下方計程車兵,聲音微沉,「如何,娘子尋到了嗎?」
「回稟將軍,我們的人去晚了一步……娘子被南楚士族裡的那些怕死之徒,搜尋出來,獻於了……北秦皇帝亓殷。」
幾乎一聽到這樣的稟報,男子便砰地一聲,一巴掌拍裂了身側的扶手。
「南楚那幫老匹夫,連老子的女兒也敢作踐,哪日待我打回帝都,定要將他們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將……將軍……那些人現今早已不在了……」
聞言,虞不虜輕挑了下眉,「怎麼說?」
「在得了娘子這些美人之後,北秦皇帝就已經命人將他們全都殺了,現在連墳頭可能都已經長出草了……」
聽到這裡,虞不虜低嗤了聲,「算他們死得快!那娘子現今如何了,過得可舒心?」
「呃……」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娘子她,現今已成了北秦帝亓殷的……寵妃。據打探來的訊息,北秦帝不論去哪兒都會帶著她。不論娘子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他都會儘量滿足她,甚至前不久才送了她整整幾屋子的金銀玉石,就為博得娘子一笑……」
一聽到這裡,虞不虜先是一愣,隨即震天響的笑聲響徹整個幽州府衙的上空。
「好好好,哈哈哈哈,嬌嬌幹得好,不虧是我虞不虜的女兒!連亓殷那種到處咬人的狗崽子都能攻下,哈哈哈哈!來人啊,本將軍今天高興,上酒!」
男子再次朗聲笑了起來。
沒一會兒,成年男子腰身一般粗的酒罈被人抬了上來,虞不虜伸手打破了上頭的封泥,抱著罈子就灌了好幾口。
灌完了一抹嘴又大笑起來。
便是這時,外頭疾行而來一名士兵,在門口就筆直地跪了下來。
「將軍!」
「何事?」
「剛剛意外收到飛鴿傳書,是在京都意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