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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七巧道:&ldo;杜太醫還是早些給太后娘娘動手術的好,若是時間久了,只怕整條腿都保不住了。&rdo;
杜二老爺臉上也露出一絲擔憂的心緒,緩緩開口:&ldo;太后娘娘對我們杜家也算恩重如山,如今還要讓她老人家失去半條腿,真是心中有愧。&rdo;
杜若本想勸慰幾句,終是沒有開口,卻對劉七巧道:&ldo;前次你跟我說的事情,我問過二叔了,二叔家的李婆子是這方面的能手,近日也是有打算要收個女徒弟的。&rdo;
劉七巧想起了上次拜託杜若問過有關錢大妞拜師的事情,這才恍然大悟,又問:&ldo;你們家這些婆子嬸子的,是怎麼會當上穩婆的呢?也是你們家祖傳的手藝?&rdo;
杜若搖搖頭道:&ldo;自然不是,這些都是家用的穩婆,因為杜家是太醫世家,宮裡的貴人更信服一些,長託付著找靠得住的穩婆,所以漸漸的,杜家的穩婆也就最多了。&rdo;
劉七巧點頭稱是,又問:&ldo;那如今你家有多少個這樣的穩婆,她們平日都給人接生嗎?&rdo;
杜若擰眉想了想,還當真不太清楚。杜二老爺想了想道:&ldo;大約有二十來個,都是精通此術的,平日裡京城的權貴也常有來請的,這一去至少得服侍上一兩個月,從沒生之前開始,一直到坐完月子。&rdo;
劉七巧想了想,這杜家的穩婆生意倒是很有規模。而且不光是隻做接生這一塊兒,連帶著孕前和孕後一起,典型就是一個會接生的月嫂。
&ldo;不知道這些婆子嬸子,可有經過專門的培訓,還是透過師父徒弟的形勢,一帶傳一帶的傳下來的?&rdo;
杜二老爺聽劉七巧這樣問,便又想了想道:&ldo;這倒沒有,有些杜家家養的奴才,出師前我會給她們講解一些婦科常識,但至於細緻的東西,說實在我懂得未必多過於她們。&rdo;
劉七巧點了點頭,心裡已經有些明白了,說白了這些穩婆之間,還是跟個體戶一樣,不過就是門前多了一個杜家連鎖的字號。但是現代人都知道,加盟店和直營店的區別就是,產品質量不把關,個體差異太大。
&ldo;那萬一有人出了事情,豈不砸了杜家的招牌?&rdo;劉七巧無不擔心的問道。
&ldo;那也未必,生孩子這種事情,運氣多過於技術,一般來說大家都知道。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閻王殿裡面轉了一圈。這幾年我們家沒出過什麼大事兒,最大的事情就是年頭宮裡梁貴妃那一樁了。&rdo;杜若這時候把劉七巧看做了自家人,自然什麼都不瞞著她了。
劉七巧從劉老二的口中得知了這梁貴妃的事情,所以也就不奇怪了,只是暗暗的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杜二老爺和杜若繼續研究太后娘娘的腿。劉七巧拿著毛筆在紙頭上畫來畫去。從上次杜若給她的解剖工具來看,劉七巧得知現在的外科手術工具還是非常的不齊全的。所以劉七巧憑藉自己的記憶,把外科手術常用的工具全部畫了下來,遞給杜若道:&ldo;這些東西,你找一個信得過的工匠,全部打造出來,這些應該比你現在用的那些都好用些。&rdo;
劉七巧繼續道:&ldo;這是手術刀、這是止血鉗,還有這個,這個鑷子我在你的藥箱裡面見過,但是打造成這樣會好用些。&rdo;
杜若接過劉七巧話的圖紙,一邊看一邊點頭道:&ldo;果然這個鑷子的造型比我藥箱裡的看上去實用了很多。&rdo;
劉七巧笑著說:&ldo;那是自然,這些都是經歷了很多人的智慧,才慢慢慢慢演變出來的東西。&rdo;
杜若拿著圖紙去給杜二老爺看了,杜二老爺也點著頭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