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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殊倒沒有意見,程寒更是敷衍。
程寒平時就不愛吃早餐,沒了管束,自然更加隨意,哼哼兩聲就算回應了謝媛荷。
出門的時候,夏殊聽見對門房間傳來動靜。
夏殊有些意外地回頭,站在門邊停了片刻。
往常這個時候,程寒還在睡覺。因為他的學校離家近,用不著這麼趕著上學,更何況現在也還沒到專車司機接送他的時間點。
忽然,門咔的一聲開了,程寒穿著睡衣,睡眼朦朧地走了出來。
「早啊。」程寒打了個哈欠,像在夢遊。
夏殊愣愣地回了聲,「……早。」
看得出來,程寒確實沒睡醒,眼睛都半眯著睜不開。
他從夏殊旁邊路過,拿著手機就走進了浴室,門咔噠一聲又關上了。
夏殊還在猶豫要不要跟他打聲招呼,見他把門關上了,就閉上了嘴。
想著他等會兒估計也要回去繼續睡,就把剛開的燈給關了。
她在玄關前穿好襪子,看著鞋櫃上的兩雙鞋,停頓了一秒,最終還是穿上了那雙黑色小皮鞋。
小皮鞋上傷痕累累,鞋尖都被磨得泛白,鞋底也很塌。
穿了兩年的黑皮鞋,她沒捨得扔,因為這是她買過最貴的鞋。鞋店老闆說這鞋是真皮做的,自然價格貴些。
只是這樣寒冷的天氣,小皮鞋硬邦邦的,透著一股涼意。
還不如奶奶給買的那雙青蛙厚布鞋暖和。
夏殊背起書包,輕輕跺了跺腳,開門去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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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狗你人呢?」
浴室裡傳來程寒不耐煩的聲音,嘴裡含著牙刷泡沫,火速刷著牙。
「別急,我他媽在路上了……」秦銘的聲音在另一頭模糊不清,「這什麼鬼天氣,路都看不清。」
程寒將手機放在洗漱臺上,聽著秦銘那頭傳來呼呼風聲。
秦銘一大早被鬧鐘叫醒,自己都迷迷糊糊的呢,也不知道程寒在搞什麼,非讓他早上六點起床。平時習慣了踩著點進教室的他,哪裡起得來,還是剛剛程寒的奪命連環電話才給他搖醒的。
「再不來你今天就別來了。」
程寒吐掉漱口水,將領結打好,穿上了校服。
「十分鐘,十分鐘就到!」
他一邊打理著自己的碎發,一邊覷著手機螢幕。
早上6:18分,最低溫度3c,陰有小雪,大霧,能見度很低。
耳邊傳來秦銘哆哆嗦嗦的聲音,「操,凍死爹了。」
程寒手一頓,順手把手套塞進了書包裡。
等秦銘趕到時,程寒已經挎著書包,好整以暇地站在路口。
他裹得嚴嚴實實,戴著黑色毛呢帽,圍巾將他的臉攏住,只留出一雙漆黑的眼睛。
要不是秦銘看見他揹包上熟悉的校徽,差點都沒認出來。
「哥,你怎麼穿校服了?」
秦銘滿臉狐疑地打量著他,頭一回看見程寒穿校服,左右都看著不順眼。
程寒沒搭理他,將他的小電驢搶過來,「車先借我用幾天。」
「你小心點開啊。」
身後傳來秦銘心痛又無奈的哀求,程寒像是沒聽見,將車開遠了。
小電驢的速度也不快,加上大霧天,開著車燈也只能緩慢前行。
好在清晨街道上行人並不多,程寒四處打量著周圍。天氣太冷,路邊的咖啡館和奶茶店都大門緊閉,只有幾家粥鋪麵館開張迎客。
程寒並沒有停留,他騎著小電驢沿著街道繼續走。
忽然,他眼前一亮。
只見前方朦朧霧色裡出現個小小身影,背著黑色書包,穿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