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驟然投入湖中的石……(第2/6 頁)
的尹二小姐不是偽裝,就是已經換了人。”
蕭負雪徹底明白了兄長的用意,同時為此前的言行愧疚不安:“是我之過,不知事情原委卻妄自揣測,請兄長原諒。”
“怪我沒有同你說清楚。”
蕭玄舟輕描淡寫地將事情揭過,“事急從權,否則不該打擾你的修行。——若要這麼算下去,得樁樁件件追溯到猴年馬月。”
親兄弟之間,哪有那麼多齟齬計較。
蕭負雪肅然正經的表情鬆動些許,也露出一點笑:
“兄長的意思,我明白。”
這一刻,兄弟二人便尤其相像。
樣貌、神態、乃至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叫人無從分辨。
蕭玄舟將書閣的那枚符篆拿出來:“我去查過那具魔屍生前的蹤跡,他接觸的人中有尹家的影子。”
兄長說話向來謹慎,能說出口的必是既定之事。
蕭負雪沉吟道:
“這件事對尹家並無益處,何故作繭自縛?”
不止這一點說不通。
彼時尹蘿遇險,什麼樣的事需要把自家小姐也賠進去?
“我也不知。”
蕭玄舟坦然道,“索性謝家擅陣,又長於驅魔鬼祟,不如借力打力,靜觀其變。”
蕭負雪喝了口茶,已經有些涼了。
修行之人不在意這點冷暖,只是茶涼之後苦澀更重,不知兄長怎麼十年如一日喜歡喝這樣的東西。
尹蘿對茶似乎也頗為喜歡。
蕭負雪規規矩矩地將茶水飲盡,空杯擱置在桌上。
還是原先茶杯放置的位置。
“……”
蕭玄舟無聲輕嘆。
下次不要給他倒茶了,本是隨手之舉,想讓他潤潤嗓子罷了。
“你和尹二小姐約在何時再見?”
蕭玄舟問。
蕭負雪愣了愣,他似乎並未和兄長說尹二小姐相約之事。
他道:“並未約定具體時間。但尹公子託兄長幫忙試驗陣法,我替兄長承諾了兩日之內。”
他將自己與兄長的身份分得很開,哪怕是自己經歷的,也要以兄長的視角描述。
蕭玄舟頷首:“兩日後我去趟尹家。”
蕭負雪:“兄長的傷……”
“不礙事。”
蕭玄舟道,“總要親眼看看她的。”
蕭負雪自然明白這個“她”指的是誰,但分不清兄長是為她的疑點而去,還是為擔憂她而去。
不論哪種,他都不該逾越細問。
“兄長若有所需,儘管告訴我。”
蕭負雪最終如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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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蘿腦子裡產生了很多哲學思考,從天地初開、世界起源到道法衍化、高數難題,小半輩子的疑問和知識都在這瞬間爆炸,也難以抵擋這份錐心蝕骨的痛楚。
好想知道尹蘿到底是幹了什麼才有這待遇。
實在不行來點痛快的。
……算了好死不如賴活著。
尹蘿疼得一邊哭一邊胡思亂想,否則她不保證自己嘴裡能嚎出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食心蟲的化解需要至親的血為藥引。
尹飛瀾掐住尹蘿的下頜,快準狠地往她嘴裡塞了張乾淨的絲綢帕子,轉身拿起刀就往自己手臂上劃,嘴裡不忘訓斥:
“都愣著幹什麼!沒看見小姐疼成這樣了嗎?!”
侍從們:“……”
不是我們愣著,實在是大公子您的動作太快了啊。
從抱著小姐一騎絕塵地進了屋子,安置、請醫師、捆綁住小姐的手腳、甚至連嘴裡塞帕子以防小姐咬傷自己,這些大公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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