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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
他還想整兩句詞,憋了半天:「買賣不成仁義在呢。」
「……」
羅亦周的話音落下,靳嶼猛灌了一杯啤酒。
勸是沒辦法再勸的,季航也嘆了口氣:「你們就這麼算了?」
靳嶼「嗯」了聲:「算了。」
「不回頭了?」他又問。
靳嶼愣了一下,點頭道:「不回頭了。」
人家只想要一顆精子,人家要離婚,再回頭不就更搞笑了麼。
季航看著兩人這些年戀愛分手、靳嶼單身這些年又直接結婚,雖然他覺得賀星苒性格有大問題,但同時也覺得,這個結果對靳嶼來說,未免太殘忍了些。
舞臺上歌手還輕輕吟唱著那首歌。
季航舉杯,敬他。
靳嶼和他輕輕碰了杯,喉結蠕動,一飲而盡。
看來這是一個供靳嶼發洩的局了,羅亦周也跟著舉杯,大家開始喝酒,一輪接著一輪。
季航問:「那你這被舉報,不找賀星苒怎麼辦?」
靳嶼說:「從舉報的人下手吧。」
他是貼了心思不回頭了。
季航笑道:「早知道還是這麼個結果,你折騰著了這麼久,值得麼?」
別人可能不知道靳嶼對賀星苒的籌謀,但季航算是軍師,自然全都知道。
靳嶼安靜地盯著酒杯,啤酒花在水面上沸騰又破碎。
駐場歌手在舞臺上輕輕吟唱著。
「愛到哪裡都會有人犯錯
希望錯的不是我
其實心中沒有退路可守
跟著你錯
跟著你走」
這些年,來來回回,最開始他想要一個答案;後來想要一個結果。
分手的答案令他滿意,但仍舊沒有好結果。
恍若一場荒唐大夢。
半晌,他將酒杯放在桌上,風馬牛不相及地問:「這首歌叫什麼。」
羅亦周連忙跑去問了,很快回來,說:「叫《值得》。」
靳嶼看著季航,沒有半分動搖地回答:「值得。」
季航倒是看不懂了。
跟靳嶼認識這麼多年,大家似乎都是大相逕庭的性格,他把愛情當遊戲,縱情情場多年,卻沒領會到愛到底是什麼滋味;
靳嶼用了八年青春和賀星苒死磕,愛到最後沒有結果。
「我瞧著挺不值得的,」季航由衷地說,「你這些年完全可以玩的更開心些。」
何必拘泥於一個人呢。
靳嶼抿了口啤酒,看著舞臺的方向,女歌手深情地唱著歌。
「我珍愛她,不忍心看她跳火坑。」
季航欲言又止,因為他看到靳嶼那雙風流的桃花眼裡,隱隱閃著淚光。
-
賀星苒那裡也並不好過。
矛盾是從婚禮酒店引發的,酒店負責人來找她溝通想要的細節,她這才想起來還在跟靳嶼籌備婚禮。
但酒店定金都是靳嶼付的,賀星苒提了取消酒店的事,然後被錢衛平知道了。
兩家家長輪番攻擊,一直在問兩人到底是為什麼。
倆人都是什麼也沒說,無論怎麼問,都只有一句性格不合,在一起不合適。
而賀澤剛最近的生意又有波動,他請先生算了一卦,先生說是因為賀星苒婚姻出問題,沒辦法繼續旺他。
於是他就三番五次把賀星苒叫回家,批評她和靳嶼要離婚的事,喊她給靳嶼哄回來。
賀星苒只淡淡地說:「我們兩個沒有可能了。」
在賀澤剛那間按照風水嚴格佈置的書房裡,他再次大發雷霆,拍著桌子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