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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靳嶼微微張嘴,氣息交融。
那彎月牙逐漸又被層雲淹沒。
外面的天色愈發黑了,像是被打翻的硯臺,在天空鋪滿或輕或重的黑色。
情最濃時,靳嶼去洗個澡,他動作很快,賀星苒也想洗,但進了衛生間又磨磨蹭蹭的。
時間一分一毫的被消磨掉,靳嶼瞧著桌面上那盒還沒拆封的盒子,今天一向慢悠悠的心情忽然被打亂。
他舌尖頂腮,想做就做。
起身,推開浴室門。
裡面一聲驚呼。
賀星苒渾身是水,手指不知道往哪兒放好。
……
許多年未曾這樣坦誠相見過,靳嶼乍一見到賀星苒,仍舊喉結飛速蠕動。
明明是陽城的冰天雪地,卻宛若置身火焰山,所有的火光都朝向一處聚積。
有什麼東西悄然復活,一下一下地敲擊著單薄的、棺材似的布料。
「你…你先出去。」
賀星苒本來還有兩分自信的,直到觀察到他的變化,命令變成了祈求。
「大小姐,你未免也太慢了點兒。」
靳嶼才不理會她的要求,撥開水霧,一步步向她走進。
賀星苒步步後退,直到後背碰到冰涼的瓷磚,但仍就用力縮緊腹部,減少接觸。
「我……還沒準備好!」她雙手交叉護在胸前,語氣溫吞的。
靳嶼有幾分憊懶的目光,上上下下將它掃過,頑劣地問道:「哪兒沒準備好?」
手指點兵點將,劃過她的每寸肌膚,還不忘了提問:「這兒?這兒?還是這兒……」
故而眸色一深,音調拉長:「哦,這兒啊。」
他探尋似的分開手指,「嘖」了一聲。
下一刻,賀星苒天地倒懸,被靳嶼掛在肩膀上扛了起來。
「怎麼不早說?」靳嶼的語氣痞壞而頑劣,「哥哥又不是不能幫你。」
……
暖空氣在房間裡蔓延著。
賀星苒感覺自己當真是醉了,頭腦不清醒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撂在沙發上的,會倒騰的雙腿被某個狗東西用飛行制服領帶捆了兩圈。
控制併攏,逃無可逃。
又小又白的閃亮的冬月在窗上劃下來來回回的痕跡。
賀星苒感覺自己被剝奪了呼吸的權利,身體完全地交付出去了。
腿部無意識地抽動會換來他用力的巴掌,她嗚咽著求饒,按住他的頭:「扎,你頭髮太紮了。」
靳嶼揚了揚眉:「那就這樣算了。」
他擦了擦唇角的水漬,逼迫她接吻。
唇齒間所有的聲音都成了殘破不全的調子。
賀星苒忘了自己置身何處,忘了因何開始。
只能陷入這片汪洋裡,隨著他的節奏起起伏伏。
她太舒服了。
太享受。
與此同時,也不安,也惶恐。
她攬著他的脖子,問他:「我和前女友,哪個更好?」
?
這是什麼比較方式?
用現在的自己和過去的自己比嗎。
靳嶼哼了一聲:「她更放得開。」
賀星苒眼底有些悲傷,但很快被撞散了。
靳嶼逼她正視自己:「那我和路維呢?」
那些嫉妒心如雨後春筍般往外冒,再也抑制不住了,他問得有些咬牙切齒:「誰更讓你爽。」
他從來不在乎這些,賀星苒是自由的,她的身體是她的權利。
而真的走到這一步,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很、吃、醋。
賀星苒已經不想解釋她和路維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