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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沈勁照著自己喜歡的口味給阮胭點了一堆,外加一杯助眠的熱牛奶。
而當阮胭收到這堆東西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她都洗漱完了,配送員才敲開她的房間門,「小姐,這是沈先生在我們酒店給您專門定製的晚餐。」
阮胭:「……」
這麼晚了,沈勁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職業不允許她吃宵夜的啊。
跟配送員道了謝,剛關上門,沈勁那邊電話就打過來了。
「怎麼樣,東西收到了嗎?」
「嗯,收到了,謝謝你。」
「影片,拆開,我看著你吃。」一如既往,命令式的口吻。
阮胭:「……」
她到底還是掛了電話,重新發了個影片過去。
沈勁在跑步,他應該是用支架把pad架在健身室的櫃子上和她影片。他穿一件白色的運動衫,尖領,有汗水從鬆垮的尖領裡滑進去,野性裡帶點欲。他把跑步機關了,站定,對著影片裡的她,說:「拆。」
阮胭無奈,把包裝拆開。
松露,和牛,鮑菇,鵝肝,蒸炒煮膾,果然沒有一樣是她喜歡吃的。
至於那盒熱牛奶,她連開都不想開。
「怎麼不吃?」他問。
「吃多了要胖,下週要去拍宣傳照了。」
沈勁看著她:「那把牛奶喝了。」
阮胭端起來,雖然聞到那個味兒就已經想吐了,還是象徵性地抿了一口。壓下心裡的不適。她問他:「我現在可以去睡了嗎?」
沈勁沒說話。他隔著螢幕打量她。人依舊還是那個人,面上的表情也依舊是從前溫順的模樣。
卻總覺得哪裡不對。
最後他得出結論:
「你最近是不是缺錢花了?」
阮胭:「……?」
沈勁,他,有毒嗎?
她發現,和他在一起生活兩年,她從來沒弄懂過他的邏輯線。
「下週拍宣傳照,準備好禮服了嗎?」
「沒有,但是品牌方會借。」
「借?」沈勁從跑步機上走下來,眼尾微微沉了沉,「上次你穿經紀人衣服時,我是不是說過不準穿別人衣服了?」
阮胭在心底嘆口氣,一件晚禮服動輒六七位數,圈裡有幾個演員不是穿贊助商借的,她一個剛拍一部戲的新人,件件都買新的,是嫌自己的黑料太少了嗎。她不想和他這不食肉糜的人多加爭辯,回答他,「知道了。」
沈勁這才心裡舒坦點了,掛電話前,囑咐了她一句:
「早點回來。」
「嗯。」
掛了電話,阮胭揉了揉眉心。
看著桌上那杯牛奶,把心裡那股因這牛乳升騰而起的反胃慾望壓回去。
最後壓不住,還是到廁所乾嘔了一下,把喉嚨都嘔紅了,卻什麼都沒吐出來。
睡覺前,她想,「張曉蘭」又死了。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和沈勁的關係也可以終止了。
謝丏是個效率極高的導演。
很多投資人喜歡找他的原因只有兩個:一是他能賺;二是他能省。能省錢,能省時間。
《兩生花》前前後後在全組加班加點地趕工下,只花了兩個多月就拍完了。
緊接著,一回到臨江,他就又雷厲風行地開始聯絡攝影師拍宣傳照。中途不給人留個喘氣機會。
阮胭還聽到他和陳副導開玩笑說:「花了這麼高片酬請演員,當然是,只要用不死,就往死裡用。」
阮胭在門外,心情就,很複雜。
抵達臨江,是在早上。過機場安檢時,還有人把帶著口罩的她認成了宋筠,找她要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