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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芝兒,等它長成了,阿荷姐再帶你上來摘,成嗎?&rdo;沈芝重重地點了點頭,很是開心。可是此時,只有她自己。蘇荷望著不遠處的沈家,目光停留在那好一會兒。最後還是往前走。
因為田地的莊稼都長成,等待著收割,沈良就不再往外找零工,而是一心一意下田地,忙著農活。
&ldo;芝兒,不要留在家照顧娘親了,這個時候正忙呢,你去幫大哥,可別讓他累壞了。&rdo;呂氏輕咳兩聲,對上沈芝的大眼睛。她看起來比前些日子又嚴重了不少,臉色慘白,讓沈芝好一陣擔心。
&ldo;娘,您都成這樣了,芝兒哪還敢離開?&rdo;沈芝看著呂氏,心情很是低落。她有再找梁大夫上門來瞧,只是還沒沒能找出真正的病因,這讓沈芝好一陣傷感,也沒處可說,憋在心頭。
呂氏硬是掙扎著要從床上爬起,&ldo;芝兒,娘親還沒走呢,你要不幫良子,娘親自己幫去。&rdo;呂氏的脾性本就強硬,她對孩子也是分外疼愛。沈良為這個家吃過的苦數不勝數,而且這個家只剩下他一個男兒,要把他累垮了,那這個家就真的倒了。沈良忙裡忙外,她心疼。
沈芝皺著眉頭,阻止了呂氏的過分行為,&ldo;娘!&rdo;她喊出的聲音有些大,看樣子沈芝卻像一個母親在教育一個不聽話的孩子,&ldo;芝兒這就去,這就去幫大哥忙。&rdo;她很想哭,卻不見眼淚。沒有比欲哭無淚更讓她難受,她輕輕拍打著呂氏的後背,讓她覺得好受些的時候,她才敢離開。
在田埂上,沈芝望著烈日下拿著鐮刀,雙腳陷進土壤裡的沈良,二話不說,跳下田地,將沈良割下的水稻抱了好些起來,往外走。
&ldo;芝兒,你怎麼來了?娘親在家,你不好好照顧她,你跑這兒作甚?&rdo;沈良停下割稻子的動作,抬起頭,試圖拭去臉上流成河的汗水,可是似乎不起效,汗水依然肆意流淌於他的面部。
沈芝的肩稍微向後轉動一定的角度,直到能看見沈良的身影,&ldo;大哥,娘親睡下了,芝兒就過來做些活,反正家裡頭也沒啥事。&rdo;說完,不等沈良做出任何的回應,她就靜靜地離開,背影那樣的落寞。自從蘇荷消失在她的世界裡,似乎曾經的美好瞬間灰飛煙滅。她好像只是做了一個很好的夢罷了,那樣短暫。
沈良無奈地看著好久沒能笑容滿面的沈芝的背影,無奈地繼續俯身,他又何嘗不是?
田地裡忙碌的人們,有收水稻的,有挖番薯的,有摘玉米的……忙得不可開交。只有這樣的時候他們才會感覺整個世界都與他們無關。田地裡的稻穗沒有過分的飽滿,本是綠色的水稻葉也成了黃色,那樣顯眼,卻又那樣缺失營養。
同這些忙碌的人兒一般,王香帶著鐮刀,同鄭氏下了田地,忙著收割稻子。這是他們一年的勞動成果。
&ldo;阿香啊,你不是過陣子就嫁進慕家?為何還要這麼辛苦?&rdo;在隔壁田地的一位大嬸,興許是割累了,起身喝口水,卻見王香帶上鐮刀,正準備俯身忙活,遂,問出了這樣的話語。
慕世永所謂的要幫王香解除危機,便是帶上羅氏上門提親。這事情被傳出去之後,倒是淹沒了先前的假訊息,也讓鄭氏喜慶了,只是她不高興了。王香沒有理會眼前的大嘴巴,而是俯身,忙自己的活兒。
大嬸見王香不理會自己,便將目光看向鄭氏,&ldo;鄭氏,您命可真好,過些日子該享清福了,倒還顧著這些田地作甚?還不如往慕家喊幾個下人過來忙乎,也不至於讓你們母女兩自己折騰啊。&rdo;
鄭氏聽了她的話語,倒也覺得像是那麼回事,而且慕老爺的胳膊肘可是拐向王香的,他肯定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