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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幾個少年齊聲說道。
場面一鬨而散。
從祥雲樓後門繞到正門也要走快半柱香的時間。
裴今新一出門,便被外邊凜然夜風吹了個清醒。
他沒顧得上風冷,大步大步地走著,臉上神色也頗有些嚴峻。
那神情使得其他認出裴今新想搭話的觀眾都不禁噤聲退避了。
他知道陳璟和鬱知夜不可能有什麼,但他就是沒法抵抗心裡那種小打小鬧的吃醋和初始展現的佔有慾。
不過好像也不是很想設法抵抗就是了。
等到走進門靠近鬱知夜和陳璟,裴今新才將神情放鬆下來。
「你們在聊什麼聊得那麼開心?」裴今新掩下話語裡的一絲酸意,牽著嘴角跟他們打招呼。
鬱知夜回過頭看他:「沒聊什麼。」
傍晚的天氣其實不是太好,灰濛濛的、陰沉沉的,沒有多少光,連夕陽的一角都沒看見一點。
入夜後的晚空也是厚重雲層籠罩,像在人心上壓了塊大石頭一樣。
進了祥雲樓就不一樣了。
樓裡沒多少人會去注意外邊的天色,他們的注意力都在看錶演和和好友聊天上,氣氛始終溫暖愉悅。
祥雲樓的表演不出意外地順利結束了。
裴今新下臺後,三人沒有多在樓裡停留,而是到外面找了個地方吃夜宵。
那時雲散了,稍微露出了點星星月亮的行蹤,倒有一層雨過天晴的美感。
這座明亮城市夜空中浮現著如點點繁星的萬家燈火,街道上亦是人來人往。他們坐在二樓的包廂裡,三個人坐在圓桌的一側,好酒好菜上了一桌。
看得出來,陳璟今晚很高興,話比平時要多。
比裴今新話都要多。
他一直在說著這兩天在研城的趣事。
而裴今新洗了手,正仔仔細細地把桌上放涼了一點的荷花雞撕成一縷縷的肉。
鬱知夜看著他的動作,纖長的慣用來彈琴的手指撕起食物來也能把這事做得很優雅。
竹尖似的修長,蔥白似的顏色,幾根手指夾著撕出來的軟嫩雞絲,裊裊煙霧升騰起的全是荷花清香、肉香。
裴今新撕了多久的雞肉,鬱知夜就盯著他手看了多久。
「你是不是困了?」裴今新留意到鬱知夜定在他手上的目光,湊近他輕聲問了一句。
「有點兒,」鬱知夜抬起眼看他,「你手指還挺好看的。」
裴今新很快彎了唇角:「是嗎?」
裴今新把肉撕完,洗了手,三個人才開始動筷子。
陳璟說話有一個好處,就是也不需要旁人附和,自顧自地就說下去了,都沒發現鬱知夜和裴今新那邊的情況。
不過等到陳璟把這幾天遇到的好玩的事兒都說完了,他就開始想跟其他人說話了。
也許是因為難得多了一個人一起吃飯,他的事、他跟裴今新經歷的事說起來大都沒那麼有趣了,於是陳璟今晚聊天時格外想找鬱知夜搭話。
陳璟天南海北地說,鬱知夜偶爾點下頭應一句。
「我和裴閒到研城第一頓飯就是在這家店吃的,那時候吃完我們就決定,離開前必須還來吃一次。」陳璟夾起一塊排骨到鬱知夜碗裡,「這蒜香骨得要多吃幾塊。」
又給裴今新也夾了一塊。
陳璟向來是個爽朗快樂的人,今晚他話說得太多太快,俏皮話、逗趣的句子不要錢地大波輸出,裴今新和鬱知夜都被逗笑好幾次。
笑著笑著,裴今新又暗戳戳地生出點鬱悶——他架在陳璟和鬱知夜中間,插不上話,也說不出那麼多趣怪話語,有點兒鬱悶。
裴今新嚼了排骨,吐出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