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2 頁)
進了房,王示就不裝模作樣地喊鬱知夜客官了:「鬱大哥待會兒可是打算一個人走?」
王示之前就提起過要帶鬱知夜一起趕集。
但鬱知夜喜歡一個人走,況且他知道王示出門還喜歡喊上同伴,就沒答應。
「大夥兒一起才有趣呢!」王示不死心又勸上一句。
其實他也不是非要和鬱知夜一起去玩,就是心大想再問兩次,也好奇鬱知夜趕集會買些什麼東西。
「不了。」鬱知夜依舊拒絕了。
「嘖嘖,」王示癟著嘴小聲地表達不滿,沒一會兒又把這茬忘了似的湊到鬱知夜身邊去,「話說昨天知府招郎中替他家女郎尋醫,你怎麼沒去?」
「我為什麼要去?」鬱知夜面色如常地將臉帕浸入水盆。
「聽說知府家女郎長得可標緻,她也沒生得什麼大病,知府大人疼女兒,又肯出錢。能賺點錢,見美人,得知府大人記好,一舉三得的事情不好嗎?」
「沒興趣。」鬱知夜將浸了水的帕子按在臉上,一陣溫熱熨平安撫了晨起的思緒。
「可即使沒興趣,不是說醫師都是些菩薩心腸的人麼?」王示好奇地問道,「你瞧著有人因病受苦,你不想去看看?」
鬱知夜很輕地嗤笑一聲:「我可不是什麼好人。」
王示一愣,片刻後極小聲地念了一句:「你可真是奇怪。」
鬱知夜摘了暖帕面無表情地看向他。
「我什麼也沒說。」王示迅速說。
鬱知夜也沒再說什麼,簡單洗漱一番後將東西放好,而後走去推開半掩的窗向外望,幾點星光點綴在無邊天穹中,一輪瘦削的金黃新月尚掛在天邊。
王示的注意力也隨著鬱知夜的動作轉移了:「天色已經開始亮起來了,等下下樓把柴劈完,我也該出門了。」
他等著鬱知夜洗漱完畢,轉身也看到了窗外景色。
「估計今天天氣會很好,」王示頓了一下,又忽然想起什麼,扯著肩上布條一拍大腿,提高了音量,「對了,我聽聞裴仙兒這回也來表演呢,公子你可得去看看。」
「裴仙兒?」鬱知夜還是第一回 聽這名字,但這個姓氏給他說不出的熟悉感。
王示便從兜裡掏出來張紙,遞給鬱知夜。
泛黃的紙張在腰間被折損了些邊角,也不礙事。
那張紙也就巴掌大,上方大字寫著「聽音品茶」,中間畫了幾個小人,有抱琵琶的吹塤的彈琴的等,綴著名號,下方一行字寫「初一午時清音樓」。
王示其實不太認字,這兩天貪好玩兒跟著鬱知夜學了點也沒學會幾個字,但這時他能找到裴閒的人像和名字指給鬱知夜看。
「其實叫裴閒,是個琴師,前幾年他在研城呆了一段日子,一開始大家都不知道他是誰,有時他會忽然出現在街角,拿出把古琴彈足一天,有時應邀又在各個茶樓、教坊,彈著彈著就出了名。」
「有人問他是誰,他只說叫『裴閒』,」王示說著似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咧嘴就笑了,「不過喜歡聽他彈琴的那些人是有心還是無意,也不管裴閒答不答應,只稱他叫『裴仙兒』。」
鬱知夜覺得有趣,跟著笑了一聲。
王示笑完說完後話音又一轉,繼續道:「不過他的琴聲是真擔得起一聲『仙』的。」
「鬱大哥你是不知道,裴仙兒彈的是古琴,那琴、那手。真是好。」
「研城每年來來往往那麼多人,他剛來時才十二三歲,只用一把琴就能把名聲立下來了,有些好音樂的在鬧市裡都能一耳朵聽出他的琴聲。」
「他在研城呆了約莫一月就走了,一晃數年過去,你以為沒人記得他了吧?這一回來才知道研城多少人都還惦念著他呢!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