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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有傷口呢,」裴今新壓低了點聲音,阻止陳璟沒輕沒重地擼小鳥,「別總碰它。」
「嚯?」陳璟笑著回了頭,「這麼金貴?」
「我看你這兩天倒是吃得臉都圓了些。」裴今新拿手理了理衣服,把亂翹的頭髮捋到身後,準備起身去找鬱知夜。
陳璟剛認識裴今新時還裝模作樣地保持一副陳家三公子的派頭,結果私下裡跟裴今新相處則總是咋咋呼呼的。
他小時候長得很白,面板精緻,又有點兒嬰兒肥,長大後身體抽條了,這兩年曬得膚色深了些,瞧著也清秀了不少。
陳璟可愛美了,說什麼自己是要登臺表演的,必須保持好形象,可總不住跟著裴今新吃吃喝喝,偏又容易胖。多吃一點也不往身上長,那臉可就圓得明顯了。
他哥過來找他,見著弟弟了老覺得弟弟沒吃好沒穿好,給陳璟添衣服、找好吃的、買些新奇玩意兒送弟弟,一樣沒落下。
陳璟吃飽睡多,自然也就……臉圓了點。
聽見裴今新那話,他神色都添上了些驚恐:「不會吧不會吧?」一邊還掏出兜裡的銅鏡照著。
浮生半日,一晃就過,眨眼就到了夜晚。
坐在臺下喝茶吃餅嗑瓜子,鬱知夜的心境到底和第一次看裴今新表演時有了些許不同。
裴今新上臺時還特意向鬱知夜那邊看了一眼,對他笑了笑。
鬱知夜揚揚眉,也對他勾了勾嘴角。
祥雲樓比清音樓門面還要大些,店裡一樓二樓都坐滿了觀眾,裡三層外三層地把舞臺圍住了。
人更多了,聲音也就更嘈雜了。
鬱知夜聽著其他人聊收成、家事,也聽到別人討論裴今新。
關於裴今新的事,鬱知夜心中有些微訝地發現,他在短短几天內對裴今新的瞭解增進了不止一點兩點。
好聽的音樂聽一遍兩遍三遍都不會膩。
鬱知夜輕輕地拿瓜子在桌面上打著拍子,敲幾下之之後又把瓜子吃掉。
這次也是先是陳璟表演,然後是裴今新。
陳璟下臺,裴今新上臺,不久,陳璟便從後臺出來,坐到了鬱知夜身邊。
鬱知夜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白天裴陳鬱三人已經見過面、打個招呼,夜晚還一起在祥雲樓共度了晚餐,知道彼此是即將一同上路的關係,但聊的事情不深切。
陳璟坐下來後,有幾個看錶演的認出他了,小聲聊了幾句,接著又繼續聽裴今新表演了。
「裴閒的琴聲不錯吧?」陳璟拿出自己的水壺喝了兩口水,招來小二撤了桌上那些殘羹冷炙,點了一些花生米之類的小吃。
喜歡這個東西真是太掩藏不住了,它埋在心裡,溢得要滿出來,忍不住地要將這種情感分享。
這兩三天,身邊的人都總喜歡到鬱知夜那找一句附和,希望從他那得出對裴今新一句誇獎。
這人可以是鬱知夜,也可以是其他人,似乎從旁人那得來一句誇獎裴閒的話能比別人誇自個兒還高興。
鬱知夜在研城的這幾天深切地感受到了他們痴迷音樂的脾性,有點兒能明白這種心情,但又不怎麼能體會這種心情。
只是淡淡看了陳璟一眼,點了點頭。
他們還愛給鬱知夜科普裴今新的生平事跡。
「我第一回 聽他彈琴,就覺得這兄弟了不得,以後必能靠著一把琴名揚天下。」陳璟想起當年第一回見裴今新的樣子。
當時陳璟是假正經,裴今新是真正經,舉手投足都自有一番氣度,彈起琴來是真讓人如痴如醉。
鬱知夜望著臺上人,兀自挑起眉尾:「揚了嗎?」
「快了。」陳璟肯定地說。
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