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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驚訝。」裴今新一邊笑一邊說。
鬱知夜笛子吹得很好,但其它樂器都不太行。
鬱知夜書法寫得很好,但是畫畫畫得稀爛。
鬱知夜看著裴今新笑,挑了挑眉,便把紙拿回來,在裴今新的畫像旁邊添了自己——如出一轍的靈魂二人組。
早上鬱知夜出門半日,裴今新就在書房裡畫畫。
裴子豐問起,裴今新也沒告訴他那畫的就是他和鬱知夜。
然而裴子豐也能猜到,他絲毫沒有掩飾笑意。
裴子豐笑夠了才繼續開口:「我第一次覺得你的畫技很不錯。不過你不用看著鬱哥就能畫了嗎?」
裴今新當然不用看著鬱知夜就能畫出鬱知夜的樣子,然而他懶得搭理裴子豐。
「你不是要出門嗎,趕緊走。」裴今新的作畫思緒都被擾亂了。
裴今新畫得很認真,也畫得很好看,和鬱知夜完全不同風格的人物畫一點一點被填補完整。
「鬱哥呢?」裴子豐問。
鬱知夜在外邊買了些東西,正準備跟裴今新出門玩幾日。
找人算過吉時定下婚期後,鬱知夜和裴今新結結實實地忙了好一陣子。
二月末,婚服正在趕製、各色該備的食物也挑好了店、要僱的人也約定好了時間。
裴子豐負責給各家親朋好友派送請柬,裴立澤和鶯鶯則負責善後擺平那些微詞和流言蜚語。
鬱知夜和裴今新終於能放下手上的事情出門放鬆一下。
距離裴今新的生辰和鬱知夜的婚期,還有像葉面一樣薄的十天。
他們說出門,其實也就是換了個地方住幾天。
裴府主宅在順吉城中的位置,倒也還有好幾處別院在順吉不同的地方。
裴今新在家住得挺舒服,但住久了也想和鬱知夜過過二人世界。
兩人一對上想法,也不多猶豫,打了招呼就往別院跑。
雖還沒成親,兩人實際上已經過上了生活。
別院依山傍水,東牆外是一大片竹林,風吹過時瀟瀟落落,時有飛鳥掠過。
清晨由嘰嘰喳喳的鳥叫喚起,屋外散養的野雞也跟著啼鳴。
裴今新被吵醒了,閒來無事就會拉著鬱知夜在庭中散步,手裡拿一袋餅渣穀米。
「嘰嘰嘰。」裴今新模仿鳥叫的聲音,想著讓鳥兒下來。
鬱知夜站他身邊,掏一把碎谷往空中一拋,呼啦啦地引來一大群鳥。
「你還記不記得小餅乾?」裴今新掏一把穀米灑在前面的空地上,指著前面挺凶地在搶著食物的一隻小鳥兒說,「你看那隻像不像?」
「記得。」不過鬱知夜沒想到裴今新還記得、還提起,他懶懶散散地伸了個懶腰,挨在裴今新身邊,然後找到鳥群中棕毛白眼的畫眉,「是挺像的。」
裴今新笑了笑,灑食物時特意往那隻長得像小餅乾的畫眉那邊灑。
「吱吱吱。」裴今新還在毫無技巧地逗鳥。
鳥群啄食專注,時有幾下鳥聲,卻不像是應答。
牆上有白色狸貓踩著窄窄牆沿高翹著尾巴路過,裴今新又轉了聲調逗貓:「喵」
貓兒也沒反應。
鬱知夜無聲掛起笑意,他在裴家待了一個月多,顯然出門後心情更好。
「喵」裴今新仍在學貓叫。
牆上的貓忽而扭頭看了下面兩人一堆鳥一眼,眼神有些不屑,然而卻張嘴喵嗚了一聲。
裴今新頓時驚喜,轉過頭來看著鬱知夜笑。
鬱知夜吹了聲口哨,有如笛聲般悠揚。
一整日、一整日,無所事事又寧靜悠閒的時光。
初春午後陽光慵懶柔和得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