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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著書冊上的名字和客棧的記錄而打聽到裴府和裴今新。
鬱知夜從別的郡城趕到順吉,接著找到裴府。
在裴府坐著的半天裡,冷靜下來的思緒依舊聚不成完整的脈絡。
他什麼也沒去想,直到真正見到人這一刻才有了實感。
他和裴今新兩個人安適的態度下全是秘而不宣的躁動與興奮。
又同時莫名地都按捺著失控的驚喜。
「睡得很好。」裴今新同樣以一種輕柔的語氣回應道,「你……這幾天也做了夢嗎?」
「是,」鬱知夜溫和地回答,若有所指地說,「做了幾個好夢。」
裴今新心裡為鬱知夜的回答感到欣喜。
「我好像在夢裡見過你。」裴今新小心翼翼又滿懷期待地試探著說,同時在鎮定地佯裝成不經意地逐漸向鬱知夜那邊靠近。
「我也是。」鬱知夜仍是低聲輕語,仿若也怕聲音稍大就要將如夢境般美好的現在破碎。」
他們都沒有深刻提起那幾個夢,也不想探究夢以外那些怪力亂神的事情。
裴今新和鬱知夜只是想抓住現在。
太陽逐漸下落,大地和群山即將籠罩在湖水一樣的沉靜夜幕中。
曖昧昏黃的餘暉是夜色來臨前最先到來的事物。
西邊天空中破碎的雲被不均勻地染上晚霞的顏色,陽光從雲與雲之間的縫隙降臨。
「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鬱知夜垂了垂眼,黃昏的光線抓住他眼睫的末尾在晃動。
裴今新要怎麼回答呢?
在一個又一個夢裡,他們始終相遇並且相愛。
其實裴今新想問:你現在是否還會為我感到心動?
但他也不想問。
因為他覺得那個答案是肯定的。
所以裴今新給鬱知夜的答覆只是一個吻。
一個在刻意縮短距離後湊到極近的,蜻蜓點水般的吻。
接著裴今新又像鬱知夜曾經無數次觸碰過他耳垂那樣,也在鬱知夜的耳垂上極輕緩地落下親吻。
剋制過的、收斂住的呼吸依舊溫熱,全然撲向鬱知夜的耳朵。
「你願不願意和我成親?」裴今新緩緩地退開,帶著微妙的緊張沒有直視鬱知夜的雙眼。
房間裡安靜得如同肅穆。
就像等著鬱知夜回答的不止有裴今新,而是全房間、全府、全世界都在等待著、期盼著。
太陽在落山前不捨,在雲層後躲起也要為此時的情景悄而無聲地起鬨,在兩人身上覆上一層朦朧的暖黃。
裴今新的視線還停留在鬱知夜的耳朵上,於是裴今新也發現了新奇的事情。
「你的耳尖兒是不是紅了?」裴今新眨了眨眼,心動又好奇地問。
作者有話要說:
紅了,沒有感情的作者肯定道。
第3章
「沒有。」鬱知夜不肯承認。
裴今新就著那稍微退開的距離,猝然又拉近,在鬱知夜耳垂親了一口。
鬱知夜沒有反應,偏過了頭輕揚著眼尾看他,眼底有流光溢彩的情意在蔓延。
「咦?」裴今新很小聲地低聲發出了疑惑,然而鬱知夜耳尖上的紅似乎也正在漸漸退卻。
裴今新親了鬱知夜耳垂一下,親他臉頰一下,又再親他唇角。
鬱知夜順勢吻住對方,含著裴今新上唇舔舐。
有過在夢裡無數次接吻的經驗,現實生活裡沒和水親過嘴拉過手的鬱知夜和裴今新先有略微的沉滯,然而那點青澀很快就融化在依存的唇舌之間。
兩個人如魚得水般親親密密地沉醉在清甜的吻中。
過了好半晌,裴今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