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4/5 頁)
的事情吧。”
漫漫長夜裡,葉清玄躺在自己的硬板床上,渾身纏滿繃帶,靜靜地聽著白汐在胡扯著一些東方的故事。這個小女孩兒真的一點都不像一個小女孩兒,語氣一點都不柔和,長滿刺兒。說到激動的時候還會罵髒話,比小拇指,像是比維託還更加痞氣的小無賴。
可是莫名其妙的,他覺得這樣也不錯。
只要有人陪自己說說話,難以忍受地痛苦也不算什麼了,身體變得千瘡百孔也不算什麼了。
至少不用去想過去的事情,也不用去想未來。
哪怕在心裡,始終有個落寞的聲音在徘徊。
——葉清玄,你真的做不了樂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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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大出血令葉清玄真的是在床上休整了一整天,昏昏沉沉中他覺得自己睡了很長時間,在昂長又破碎的夢裡似乎什麼都沒有,全都是往事中的碎片和難以描述的離奇。
在那一片破碎中,似乎總有人在輕聲低語,令他頭疼欲裂。
當第三天他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塞頓也並沒有催促他下來幹活兒。可當他扶著牆壁,一步一瘸地走到樓下的時候,卻看到面目抽搐地塞頓坐在櫃檯後面抽菸。
他的雙眼滿是血絲,明顯已經到了爆發邊緣。這個宛如怪獸一般的男人渾身的肌肉都在憤怒地跳動著,在他的腳下,一整本通用語詞典都被他扯成了粉碎。
“呃,出什麼事兒了?”
葉清玄一頭霧水。
塞頓面無表情地指了指櫃檯,一封由信差送來的簡訊和一個小盒子正躺在上面。
那一封皺皺巴巴的簡訊似乎和不同的紙張不同,類似於直接書寫在某種堅韌的皮革上的,皮質優良,難以撕碎,但是卻被某人捏出了一道道裂紋。
“給你的,你自己看。”塞頓從抽屜裡抓了一把錢,摔門出去喝酒了。
葉清玄一頭霧水地拿起簡訊,頓時也愣住了。
那是一封給自己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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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最親愛的員工葉:
驚聞你重病的事情,身在外地的我實在坐立不安。雖然我們還未曾見面,但對於這件事情我卻感覺到深切的關心和掛礙,這大概就是東方人所說的‘緣分’了吧?
隨心附贈了一瓶藥劑,請服用之後安心養病,店鋪的事情就暫時放下吧。醫療費用我會在回到阿瓦隆之後幫你報銷的。
PS,塞頓作為一個除了吃什麼都不會的廢物就勞你費心了,他不大懂規矩,如果出醜的話,請代替我訓斥和責罰他,就像是訓斥不會鑽火圈的貓一樣。
PS2,請代替我向另一位新來的員工白汐小姐問好,方便的話請回復我她的三圍,我會為她帶一條長裙作為見面禮。
你的朋友:赫爾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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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簡訊的末尾,還印著一個紋章表明瞭來信者的貴族身份,可那個紋章特別奇怪。不像是葉清玄從教堂中的譜系學中看到的任何標誌,而是兩隻蛇纏繞在一條奇怪地手杖上。
這封信的內容溫暖又貼心,除了將塞頓撩撥到快要炸掉以外,簡直就能夠看到一位溫和善良、彬彬有禮、慷慨大方的貴族紳士在滿懷擔憂地掛念著自己。
而且他還和百年前那位大藝術家同名……
對於這來自老闆的詭異關懷,葉清玄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他看向白汐,“這是老闆發來的?”
白汐的表情也惡了一下,“沒錯。”
“他要你的三圍……”
“——讓他去死。”
白汐的回答乾脆利落,令葉清玄放棄了回覆的念頭。
然後,他拿起了櫃子上的小盒子,隨手推開之後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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