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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礫哥……」江少觀叫他,吻過他受過傷的肩膀。
邰礫是到過死亡邊緣的人,所有人都覺得他厲害,能夠從綁架案裡找回一條命,還能夠帶領邰家走更長遠的發展。
可沒有人知道,三十三歲的邰礫還會因為十九歲時的一場舊夢被夢魘所困。
江少觀想要把他抱得更緊,邰礫卻猛地一下子把他推開,整個人坐了起來,驟然驚醒。
邰礫又夢到了那艘船,搖搖晃晃的像是沒有盡頭。
他感覺自己全身的血管都結了冰,像是身體浸到了海水裡,冷得發抖。
江少觀問:「還好嗎?」
邰礫緩了一會兒說:「沒事。」
緊接著,他勾住江少觀的右腿,直接道:「做嗎?」
就好像身體上的快感能夠將噩夢趕跑。
江少觀吻過他身體的每一寸,撫平他的眉,倒有了幾分繾綣的味道。
就這麼到了第三天的傍晚,邰礫的易感期雖然還能完全結束,但症狀減弱,抑制劑足夠應付。
邰氏集團是大公司,管理有序,並不會因為邰礫和江少觀幾天不到場就亂成一團,但邰礫顯然放心不下,他鐵了心地要繼續工作。
江少觀眼睜睜地看著他一口氣注射了兩隻抑制劑,又用了很多的氣味阻隔劑,想也許這就是邰礫易感期資訊素波動強烈的原因。他已經對抑制劑產生了依賴。
但他知道他說什麼邰礫都不會聽。
邰礫是這樣的人,在情慾裡會失去理智,但脫離了情慾,又格外地冷漠。
江少觀看著他將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好,遮住所有的痕跡,偽裝成別人眼中的「邰總」。
也是他眼中的「邰總」。
就像他以前會被邰礫在拳擊臺上的模樣所吸引,他喜歡邰礫強大的這一面。
他是婊子,也是神明。
門一關,沒人知道這三天裡他們在這棟房子裡做過什麼。
江少觀也要回到公司,繼續做他的下屬,做看似風光,實則狼狽的「江總」。
隨著邰礫易感期結束,一切彷彿回到了正軌,他們私下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
邰礫和齊望軒訂婚的事項在有序推進,但主要是齊望軒在做決定。
「礫哥,你覺得訂在哪家酒店比較好?第一家是老牌酒店,口碑比較好,但我覺得場地不夠大,第二家場地倒是大了,但名氣比不上第一家。」
「看你喜歡。」
「礫哥,我今天跟我母親一起去看了喜糖,有了大概的想法,你看看行不行?」
「都可以。」
「礫哥,我們什麼時候去試禮服?」
邰礫沒想到僅僅是訂個婚,都有這麼多需要做的事,每次齊望軒一開口,他心底就會湧上一股煩躁。
「禮服和平時的西裝也差不多。」他的西裝很多都是量身定製的,「我就不用試了,你看一下你的,到時候我把尺寸發過去就好了。」
齊望軒肉眼可見地有些失望:「那訂婚照片……」
邰礫想問訂婚還需要那玩意嗎?或者直接拿登記照去合成不也方便省事?但看著齊望軒的表情,他說不出這種話來:「最近有點忙,下個月去拍吧。」
齊望軒笑了笑:「好,有好幾家攝影公司都主動來聯絡我了,我得去問一下評價,綜合來決定。這些照片以後翻出來看的話都是回憶呢。」
「好。」邰礫應道,「你說了算。」
邰礫不喜歡拍照,但他在情緒上能給予齊望軒的不多,願意配合他完成這些小要求。
一個難得的沒有日程安排的週末,他兌現他的承諾。不過他沒想到拍照需要整整一天,還要換好幾套衣服,甚至跑好幾個地方換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