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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客廳裡多了很多擺件,有的是可愛的玩偶,一看就不是邰礫會買的東西,更何況茶杯成雙成對。
而齊望軒腳下的拖鞋,和邰礫的新拖鞋是一對,只不過顏色上有差別。
他們在過日子。這樣想著,江少觀便有點呼吸不過來。
他同齊望軒講他們的小時候的事,從二十幾年前的講到十幾年前。他在暗暗地向這個oga較勁:他才是最瞭解邰礫的、陪伴邰礫最久的那個人。
可是齊望軒一點都沒察覺到有任何不對勁,他聽得很認真,還會問「還有呢」「然後呢」。
江少觀突然就感覺到挫敗和沒意思。
這個oga沒有做錯任何事,他這又是何必呢。
江少觀留下來吃了晚飯,但吃到半途就離開了。
不為別的,齊望軒不斷地給邰礫夾菜,他看了實在礙眼。
齊望軒有些無措:「怎麼要走?吃不慣嗎?是不是你有什麼忌口?」
「沒有。」江少觀白了臉,「我是突然有點事。」
「那你等會是不是沒時間吃飯啊?打包點飯菜帶走吧。」齊望軒說著就開始行動,用的便當盒和江少觀時不時會看見的是同款,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
「打擾了。」江少觀說,他提著便當盒出了門,坐上車的一瞬間冒出過放棄的想法。
要不……算了吧?
就當這六年是夢一場,夢醒了,他回到他該在的位置上。
他何苦當一個惹人唾棄的第三者。
可是……明明是他先來的。感情若論先來後到,他才是被辜負的那一個。
不過因為齊望軒是oga,才能夠讓邰礫公開。
他心絞痛,手握住方向盤,把臉埋上去,覺得自己快要無法負荷心中的沉重。
後來的一段時間,江少觀都沒有再讓邰礫去他家。
他連邰礫的辦公室都很少進。
齊家很高興能攀上邰氏,所以把邰礫和齊望軒將要訂婚的訊息傳了出去,江少觀作為邰礫在公司裡的左右手,很多人都來向他打聽。
江少觀應酬時,遇上嘉億工程的白鴻,白鴻笑著說:「邰總這下定下來了,圈子裡的鑽石王老五又少一個。江總,什麼時候能夠聽到你的好訊息啊?」
江少觀說:「那恐怕還要等很久。」
因為失去邰礫,他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喜歡上別人。
很難吧。
或者說根本沒有希望。
江少觀逼迫自己忙於工作,沒有空閒去想邰礫訂婚的事,他忘了時間,到了公司發現沒有人,打電話給助理,才發現是週六。
他忘的不止是週六,還有邰礫的易感期。
alpha都有易感期,有的是一年一次,有的是一年兩次,有的會持續半個月,有的僅僅兩三天。易感期的alpha症狀也不同,有的和平時沒有什麼差別,有的會發情、會築巢。
邰礫的易感期症狀很明顯,在江少觀回國之前,他是靠著抑制劑度過的,並且遠遠超過了抑制劑的規定使用量。
後來和江少觀搞到了一起,他就會讓江少觀陪他度過易感期。
都說易感期的alpha最需要的是oga資訊素,邰礫也曾高價買過進口的仿o資訊素,沒有緩解症狀,也沒有滋生更多的情慾,不痛不癢。
相反,熟悉的威士忌資訊素一開始會讓他覺得排斥,可隨之而來的就是越煩躁越渴望的惡性迴圈。
他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
易感期正好碰上週六,邰礫早上醒來,就感覺腦袋昏沉。
他能聞到家裡的oga資訊素,是甜甜的鳶尾花的味道。
先是覺得很好聞,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