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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時間,而究竟要準備等到什麼時候,還沒有計劃好。
第二,我們留下一個或者兩個人等,其他人先去鄭綱發現的河邊想辦法編一個簡易木筏出來。如果留下的一兩個人先等到了包爺,就和包爺一起去河邊找另外幾個人。如果先編好木筏或者想到其他辦法,就回到這裡叫大家一起過去。問題是,如果那時包爺還沒回來,是否還繼續等下去?
第三,大家直接朝著大河的方向走,不再繼續等包爺了,等在這裡既有危險,又耽誤時間。但包爺是為了找水源而延誤了時間,甚至此刻正和敵人血拼,我們不等的話,難免有點太不仗義。這樣,包爺即使很快回來,他往哪個方向走又是一個問題。如果沿途留下記號的話,很可能被匈奴兵發現,按圖索驥,我們就更加危險了。
我們三個正在權衡著,頭頂的蒼鷹不知何時又盤桓了起來。我粗略估摸了下,那鷹離我們大約有一百三四十米的高度,看見那鷹的時候我就有意朝它的腳部看去,我想起了在那堆白骨旁的時候看到的從鷹身上折射下來的亮光,但我不能肯定這個東西是長在鷹身上的,還是人為處理過的。我能確定的是,那折射的光確實來自於那鷹。
我把雙手搭在眼皮上擋著陽光,仰頭朝著那鷹的方向仔細望著。
歐陽問我這是在幹什麼,我說我懷疑那鷹腿上有奇怪的東西,能反光。就在這時,一道銳利的光線隨著鷹的高低翻飛一次又一次地刺進眼底。我們三個正仔細窺視著那鷹身上的特別之處,那鷹正好又飛得更低一些。可是,與此同時,一道銳利刺耳的叫聲在身後響了起來。
“啊——”發出這聲音的是萍姐。
萍姐突然從裡面躥了出來,從蒙古包裡抓起一塊白骨就朝那鷹打去,嘴裡還厲聲地大喊大叫著,直到把那鷹打走。
我們三個男人都傻愣愣地看著舉止奇怪的萍姐,“花瓶”也覺得萍姐這突如其來的舉止太過怪異了。我們四個人前後圍著她看了好一陣,起初她一直緊緊望著那剛剛被她嚇跑的鷹,過了一會兒,她才像安心了般長舒了一口氣,身子明顯癱軟了許多。我用柔和的語氣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此時高空上正有幾隻蒼鷹飛馳而過,萍姐的臉上這時又充滿了恐懼,她彎著身子狼狽地退回了蒙古包裡。
我們跟在她的後面進了蒙古包,又讓“花瓶”幫著去安慰萍姐,萍姐的情緒漸漸平息下來。她蜷縮著身子,給我們講了事情的大概。原來她很小的時候,被老鷹啄過,並且啄得很嚴重,鷹在萍姐的心裡留下了陰影。
只是“花瓶”還是在我耳邊偷偷說:“她跑出去時,我們正硬找話題閒聊。你說到那鷹身上有東西能反光,我明顯感覺到她動了一下,不是動得很大,但肯定是動了。然後突然就抓起骷髏朝那老鷹砸去,如果她真的是因為這種動物受過傷,她應該有害怕的表現才對。可我怎麼覺得,她第一反應是要攆跑那鷹,不想讓你看見鷹身上究竟有什麼,這絕對不是害怕它。”我打斷“花瓶”:“之前被鷹這動物所傷,看見就想報復,形成了一種復仇心理,這總可以吧。”聽我這麼講,“花瓶”故意壓低聲音樂了出來:“你看她那樣,多麼淡定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做這麼不靠譜的事。我看啊,她肯定有問題。”隨後又似乎自言自語,“她會有什麼目的呢?”
第十七章 連串的意外
我們選擇了在原地等包爺,這個決定最後是鄭綱做出來的。萍姐的精神狀態,似乎從方才襲擊那隻蒼鷹開始就不太正常,我總覺得她有些侷促不安。“花瓶”這次是主動去“照顧”萍姐的,但我自然看得出,她是要藉機監視或者試探萍姐。
天慢慢地開始黑了,黑幕就好似一張密而不透的大網把整個世界的天光一點點收納起來,留到太陽再次升起時再一點點放出來。我們一直等到了天色將近全黑,包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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