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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蠢死了。
周清河小心翼翼地輕瞟謝渝北,嚇得他立馬改口:「能活,肯定能活,我拿自己的老命擔保。」
謝渝北:「嗯。」
柳瀾姍姍來遲,因為走的太急,額頭上沁出了薄汗,她一進來就看到了謝渝北的黑臉,心下一沉,顫抖著問道:「我哥怎麼樣了。」
她和柳峻才重聚了沒多久,哪怕這次死神扼住了柳峻的喉嚨,她也要把死神的手指掰碎,將柳峻救回來。
謝渝北眼眸沉沉,伸手摸進藥桶裡,溫熱包裹住他的手:「情況不好。」
柳瀾不想要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她看向周清河,周清河立馬會意,詳細地說了下柳峻的情況:「只要熬過今晚,柳峻就能活下來。」
中藥的藥效最多能堅持到早上,如果他醒不過來…那就代表著這個世界將再也沒有一個叫柳峻的喪屍…
當晚,實驗室內剩下謝渝北、柳瀾和還泡在藥桶裡的柳峻。
謝渝北彎下身子,他伸手摸著柳峻的嘴唇,眼神晦暗不明,如果這次柳峻醒來,他一定不會允許自己離開柳峻半步。
「我還在呢。」柳瀾抱臂看著謝渝北出格的行為,出言提醒,她始終接受不了謝渝北對柳峻的愛意,或者說她對謝渝北還不信任,沒有把握將柳峻放心的交給謝渝北。
「柳瀾。」謝渝北沒有回頭看柳瀾,而是直呼柳瀾的姓名。
柳瀾不自覺站直身子,疑惑地應了一聲:「嗯?」
「柳峻是我的,到永遠,他都是我的。」謝渝北的手指穩穩按在柳峻嘴唇上,宣誓著自己的主權。
柳瀾的火氣一下子上來了:「他是我哥,你有什麼資格左右他?如果他死了,也是我來埋葬他!」一巴掌要呼在謝渝北後背上,被謝渝北輕鬆躲過。
柳瀾是氣急了,死死咬著下唇,謝渝北這男人不是好東西,要不是他能管理探險隊,又是避難所的支柱,柳瀾恨不得把謝渝北扔出去。
相比火冒三丈的柳瀾,謝渝北很冷靜,他無視柳瀾殺人的眼神,徹底把話和柳瀾說開:「我能陪柳峻一輩子,你可以嗎?」
傅柏歲惡劣的笑容浮現在柳瀾腦海,她被謝渝北的話一噎,誠然如謝渝北所說,她陪不了柳峻一輩子。
但她也不能讓柳峻落在謝渝北手裡,謝渝北對柳峻太偏執,讓柳瀾不得不擔心柳峻。
「不管怎麼說,他是我哥,他談戀愛得經過我…」
「吵什麼?」柳峻睫毛眨眨,費力地睜開眼睛,看向這兩個自己最重要最愛的人:「有意思嗎,你們兩個?」
「我只說一次,我是我,不是誰的所有物。」柳峻感受到身體的灼熱逐漸褪去,他抬抬眼皮,對柳瀾說道:「我的感情我自己知道,你別插手,還有別對謝渝北抱走敵意,相信我,如果我死了,謝渝北下一個要保護的人是你。」
因為你是我在人世間的牽掛,謝渝北會保護柳瀾到死,這是柳峻無比確定的事。
柳瀾訝異地看向謝渝北,謝渝北的眼神堅毅暗沉,對柳瀾點點頭。
柳瀾掐掐手心,略有些慌亂地反駁:「我不用他保護我…」
柳峻又看向一旁明顯不開心的謝渝北,對他伸出手,謝渝北十分順從地貼了過來,臉頰觸碰到柳峻濕漉漉帶著藥香的手。
然而,下一秒,柳峻立馬揪住了謝渝北的臉,語氣低沉:「你搞小動作的時候,避著點人。」
謝渝北反手按住柳峻的手,一口咬住了柳峻的手說道:「我不。」他再也不會顧及別人的眼光。
柳瀾剛平息下去的怒火又被謝渝北點著了:「你…你們…隨便你們吧…」
說完就要走,又覺得擔心,對謝渝北惡狠狠地添了句:「謝渝北,要是你做了任何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