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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死了的魚從底下翻上來，露出了鮮血淋漓的肚皮。

天上的雷還在閃爍著光，發出著厚重的嗡鳴聲，在警告著夢瑤有什麼東西是不能夠亂說的。

夢瑤不死心，還想換一件事告訴他：“師兄，其實我知道……”你和思珏是一個人啊！

“轟隆隆！”天雷又要劈下來了。

舒子卿很果斷地捂住了小師妹的嘴巴：“好了師妹，我不一定要知道你想告訴我的那些事情，等我以後自己發現，可以嗎？”

夢瑤腦門冒了一層冷汗：“……”

等二師兄把她送到院子裡，舒子卿還是一直沒有放手，抱著夢瑤一直到床上，最後才不舍地捏了一下她的手。

“師妹為什麼寧願和一個魔修在一起，也不願意接受我？”

舒子卿垂眸看著她，眼神有些暗沉。他又問了之前夢瑤沒有來得及回答的那個問題。

夢瑤看著他，在想如果自己和二師兄直接在一起了，該怎麼解釋自己這種像渣女一樣的行為？

逆天改命這件事只要稍微透露了一些，甚至有想要透露的念頭，天道就要打雷，而且連自己知道二師兄和思珏是同一個人的事情都不能說出來，這也太殘忍了些。

夢瑤告訴他：“師兄，你知道嗎？思珏其實是一條黑色的蛇妖……他和你長得很像。”

舒子卿愣住了，看著小師妹的臉，這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

現在他的身份是師妹的二師兄，師妹為什麼要告訴他這件事？

……師妹她對他說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

舒子卿的心臟瘋狂地跳動了起來。

“他和我長得很像，那為什麼師妹要選擇他？”

舒子卿喉結動了一下，艱難地問，“我不是讓師妹你覺得噁心嗎？”

夢瑤左右搖頭：“沒有，我怎麼會討厭二師兄覺得二師兄噁心呢？二師兄在我的心裡，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信任的人。”

“師妹真的不覺得我噁心嗎？”舒子卿坐在床邊，和她對視，“我不相信。”

夢瑤也坐在床上，然後胳膊上一涼，被二師兄抓住了。

夢瑤：“？”

舒子卿不和她的眼睛對視，低頭看著夢瑤的鎖骨，聲音很輕：“被我這樣抓著，師妹會不會難受？”

“這怎麼可能會難受呢？師兄難道忘記我們兩個人之前在秘境那十幾年是怎樣度過的了嗎？”

夢瑤覺得他的腦子裡面壞掉了，不然怎麼會問出這麼傻的問題，她反手抱住了舒子卿的胳膊，和他四目相對。

舒子卿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停了。用另一個身份抱著夢瑤甚至進入的時候都沒有過像現在這樣緊張，沒有這種如同差一點抓住整個世界的竭力和虛脫兩種感覺的輪替。

明明當年在秘境的時候他曾經和夢瑤幾乎親密無間，抱著師妹就好像抱著自己相處了幾百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家人。

“師妹……”舒子卿聲音乾啞，“你現在已經有道侶了，為什麼還要對我做這種事情？”

夢瑤問：“師兄會覺得我這樣水性楊花，特別壞特別噁心嗎？”

從知事起就形成的一種正確的觀念讓舒子卿想說“是”，但是他看著夢瑤的眼睛，那個字怎麼都說不出來。師妹是他放在心裡最柔軟的那一塊地方的人，他怎麼可能捨得對她說出這樣傷害她的話。

舒子卿感覺到自己要裂開了，站在思珏角度思考的那部分瘋狂地嫉妒，為了夢瑤想要背叛自己的行為而感到極度的憤怒。如果夢瑤出現在他面前，思珏會毫不猶豫變成原形將她一口吃下去，嚼爛她的骨與肉。

但是作為現在這個自己，被夢瑤抱住了手臂用那樣陽光一樣的眼睛看著他，舒子卿只覺得自己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