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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鶴眠掩著嘴輕咳兩聲,極不走心地裝病:「昨夜貪涼,開窗吹了會兒風,今日便有些不舒服,戲沒聽完就走了,還請三爺見諒。」
「可要看醫生?」封臥柏緊張起來,「我去請荀老先生。」
他心念微動:「荀老先生?」
「嗯,荀老先生。」封老三巴不得跟白鶴眠多說兩句話,連忙解釋,「荀老先生很厲害的,我哥信他,還讓他在華山醫院就職呢。」
白鶴眠心裡咯噔一聲,意識到封棲松走之前,在屋裡見的就是荀老先生。
他幾乎可以肯定,封二哥的腿出了問題。
「鶴眠,你先回去歇著,我去醫院找荀老先生。」封臥柏殷勤地將他往宅內推。
白鶴眠雖然有心見一見荀老爺子,但是他到底在裝病,醫生來準露餡。
於是白小少爺拒絕了封三爺的「好意」:「不用麻煩了,我回去睡一覺就好。」
封臥柏見他不想看醫生,只得緊著說些好聽的話,又定下晚上去看望他的時間,戀戀不捨地往自己的廂房去了。
白鶴眠目送封臥柏遠去,眼神漸冷,千山也回來了,見他第一句話就是:「沒懷。」
「……三爺謹慎得很,每回都逼著姑娘吃藥,若是姑娘不吃,還會讓下人掐著脖子灌。」
「下作。」白鶴眠面色一白,「這是人幹出來的事兒?」
他罵完,也不等千山開口,直截了當道:「今晚他若是來找我,你就說我睡了,千萬別讓他進我和封二哥的院子。」
白鶴眠氣鼓鼓地回了臥房,一覺睡到天光大亮,仍舊氣惱,而遠在金陵城外幾百里的封棲松同樣面色鐵青,手裡拎著份報紙。
報紙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只是幾則廣告之間,多了張模糊的照片。
穿著旗袍的白小少爺和封臥柏站在宅院門前拉拉扯扯,也不知是不是拍攝角度的問題,瞧著頗為親密。
「鶴眠,你可真是……」封棲鬆氣極反笑,「很好。」
在院中納涼的白鶴眠無端打了個寒戰,繼而把心裡那點莫名冒出來的寒意拋在了腦後,專心致志地指揮千山把冰在井裡的西瓜撈上來。
「小少爺,三爺又來找了您幾回。」千山拽著麻繩,將盛著西瓜的水桶一點一點往上拉,「我都以您生病為由攔住了。」
「嗯,攔得好。」白鶴眠手捧裝著碎冰的碗,就等著冰西瓜上來,往上面澆西瓜汁了,「下回他要是再來,你就說我身上有病氣,怕過給他。」
「成!」千山一口答應,「不過小少爺,您這教訓的法子……行得通嗎?」
封家往上十幾代皆是書香門第,教訓自家兒郎的法子無非是抄家法,或是跪祠堂,哪怕到了封棲松這一輩,也是如此。
哪有像白小少爺這樣故意吊著人的?
「那你說,封二哥有沒有罰過封三爺?」白鶴眠老神在在地反問。
「罰過。」千山一五一十地回答,「怎麼沒罰過?大爺活著的時候就罰過。」
「有用嗎?」白鶴眠勾了勾唇角。
千山默然。
「咱們家的這位三爺啊。」白鶴眠拖長了嗓音,將手遮在眼前,以擋住雲層間漏下的刺眼的光,「不怕這些的。」
「……他不在乎封家的名聲,不在乎封二哥的苦楚,只在乎自己的臉面!」他呸了聲,「狼心狗肺!」
千山一邊聽白鶴眠解釋,一邊將西瓜切開,往他碗裡挖了幾塊瓜。
「他透露出娶我的意願,不是有多喜歡我,而是覺得自己被二哥搶了媳婦兒,面上無光。」白鶴眠迫不及待地攪動了幾下,然後往嘴裡塞了一大口冰,嘎嘣嘎嘣地咬碎,「你先別急著反駁。就算他在婚事上不是這麼想的,那麼逼著人家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