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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她痴痴地跪在雨中，直到第二天清晨，昏倒在侍衛的懷裡。

回過神來的時候，千亭已經笑盈盈地站在他面前。眼眶有些紅腫，但顯然已經問題不大。

&ldo;走吧。&rdo;他低頭笑了笑，忽然捉住她的手。想要快速地不留痕跡地切換情感，是件很困難的事，尤其是在回憶完如此悲傷的情節之後。

&ldo;就牽這一路，回家就鬆開。&rdo;他衝著臉紅愣神的千亭眨了眨眼睛。

握住的那隻手細細軟軟，如同前世那般讓他眷戀。

他心情無比愉悅地牽著她走，開心地幾乎要跳起來。就讓我任性一次吧，在那第七個人出現之前。起碼現在，她是我的。

路燈一盞盞亮起來了。

瓦城的街道筆直乾淨，溫暖的燈光下氤氳著枯葉的香味。

&ldo;學長的妻子，是什麼樣子呢？&rdo;千亭忽然問。夏乾愣住了，右手也不由得握緊。

沉默片刻，他笑了：&ldo;以後你就知道了。&rdo;

&ldo;真的是很期待呢。&rdo;路燈下她的臉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像個可愛的精靈，&ldo;一生中唯一的女朋友就是自己的妻子，想想就浪漫。&rdo;說著，低頭微笑，&ldo;她該是個很善良很美好的人吧。&rdo;

夏乾望著她，抬起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ldo;但願吧。&rdo;

&ldo;你要知道，若是執意選擇觀星的物件，你要孤獨終老。&rdo;秦州斜著眼看他。

&ldo;沒關係，我願意。&rdo;

孤獨終老是什麼意思？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他卻琢磨了二十幾年都沒有參透。他現在並不孤獨。

當時直覺地一口答應了這個懲罰，因為他覺得哪怕終身不娶又如何？這樣的人世上也不是沒有。相比起能夠陪著習槿再過一世的生活，他覺得那懲罰幾乎無關痛癢。現在他卻忽然有些膽顫，因為他記得那時秦州的眼神，那種悲憫和憐惜，讓他難忘。

他的眼神究竟是什麼含義？孤獨終老，真的是個很殘酷的懲罰嗎？

&ldo;等學長遇到了她，可不許忘了我。&rdo;千亭好像沒在意他的失神，笑著搖晃一下他的手臂，&ldo;我們永遠是朋友的，對吧？&rdo;

&ldo;嗯，當然……&rdo;他本能地笑著對她，卻猛然頓住。

她的一句話如同晴空霹靂。孤獨，應該不僅是指沒有伴侶吧？是不是……連朋友都不能夠有？是的，顯然是的，不然那根本算不上極端的懲罰。他忽然明白了秦州的深意，後背一下子冒出冷汗。

這麼說，他終究是不能陪她一生的？等到他垂垂老矣，他的身邊就再也沒有什麼人了？千亭也好，林夜涼也好，總有一天他們都會淡出他的生活嗎？

一滴汗順著他的額角流下來，他忽然轉身把她抱在懷裡。

作者有話要說： 斷糧好久了，雖然也沒什麼人吃，但是還是更一下吧我也快要餓死了

☆、廿二

&ldo;喂，老夏，小楊有什麼交代沒有？&rdo;凌晨的鈴聲響徹夜空，夏乾掙扎著爬起來，迷迷糊糊聽見是林夜涼的聲音，氣得直翻白眼。

&ldo;我的大老闆，咱們兩地是有時差的，您這時候給秘書打騷擾電話是犯勞動法的你知不知道？&rdo;

&ldo;哈哈哈，抱歉，抱歉……&rdo; 林夜涼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

夏乾無奈地嘆口氣：&ldo;算了，反正你這麼沒腦子我也習慣了。他給我來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