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餐廳(9)(第1/2 頁)
李知知的臉色更加難看,但她知道無論是張志還是王有新,她都沒有辦法搶來他們的身份牌,低下腦袋握緊拳,只能將這股委屈和不甘吞下去。
“行了,別老哭喪著臉,不就是張身份牌嗎。”張志拍拍胸脯“老子再給你去找一張。”
他轉身走到門前,看著不知是死是活的司丞,一腳將他踹開:“瞎擋什麼道,真晦氣。”
“這樣……不太好吧……”王有新小聲反對“不管怎麼說都是他救的我們,現在這麼對待他是不是有點……”
“咋的,你想當爛好人?”張志陰沉地瞟他一眼“說的這麼高尚,咋不把自己的身份牌給他。”
王有新瑟縮一下不再說話了。
張志冷哼一聲,蹲下來拽下司丞掛著的身份牌,掂了掂,“走,這傢伙已經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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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腳步聲,趴桌子上快要睡著的夏菱歌和賀知年紛紛抬起腦袋。
“司丞呢?”夏菱歌問。
“死了。”張志帶有挑釁地回道。
夏菱歌有些茫然地歪歪腦袋,總覺得這‘死的’也太隨便了。
張志瞧著他們,語氣裡是掩不住的嘲諷和自豪:“現在就剩你們倆了,根本沒辦法和我們一群人鬥,識相點,就乖乖聽話,要是晴晴高興了,或許還能放你們一馬。”
賀知年轉頭看向夏菱歌,夏菱歌抬下手指:“走,去看看。”
賀知年附和:“哦。”
他們把某人忽略得極為徹底。
……
來到廚房,點開走廊過道里的燈。
他們一眼就瞧見闆闆正正躺粘液裡的人,賀知年走過去半蹲下來觀察,白色褲腿早已破破爛爛,露出被腐蝕得坑坑窪窪的小腿面板,血液紅得深沉,甚至有些發黑。
“好傢伙。”他震驚“這是下了趟油鍋吧,怎麼這麼慘。”
夏菱歌倚靠門框,突然道:“他的身份牌也不見了。”
“可不是,不會真死了吧。”
賀知年摁兩下表面,再將錶盤側過來和司丞的錶盤相互貼在一起,他沉默一瞬又道:“命挺硬,但也就剩二十秒,這傢伙就徹底沒救了。”
身份牌啊……
夏菱歌眸色有一瞬深沉,彎下腰仔細尋找,發現張標寫‘鮮肉’的牌子,但似被什麼液體腐蝕過已經不能再用了。
“小菱子,還剩十秒。”
夏菱歌將腐爛牌子扔到一邊,隨聲道:“把你的身份牌給他戴上。”
賀知年照做,但腦海裡的機械警告聲響起,他忽地想起不對勁兒:“我的身份牌給他……那我怎麼辦?!”
夏菱歌瞧他一眼:“在系統抹殺前,你再拿回來戴上不就行了?”
賀知年悟了:“還能這樣。”
夏菱歌站起身拍拍手:“我再去找一張身份牌。”她抬起步子轉瞬想起什麼,摘下身上‘小老闆’的身份牌扔過去,“咱倆換一下,這張身份牌已經觸發不到什麼新模式了。”
賀知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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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的荼蘼餐廳異常詭異陰冷,靜靜綻放的荼蘼花猶如狩獵者睜開的眼睛,安靜卻又詭異地注視著一切。
夏菱歌繞了一圈,都沒找到想要找的‘人’,什麼時候這遊戲能有個定位就好了,唉……
“這位客人,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她緩緩轉過身,就見剛剛空無一人的前臺徒然多站一位服務員,祂的雙手規矩地放在腹部,嘴角揚著標準而機械化的微笑,眼睛黑洞洞,頭頂卻亮著一盞白慘慘的燈。
“這位客人,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祂又問道。